陈渊的陌刀最为凶狠,往往一刀就能把一只荒兽劈成两半。鸳鸯的刀快,专门刺眼睛咽喉。大哈的刀势大力沉,能把荒兽直接砸下城墙。默默的刀最稳,总能找到最刁钻的角度。
他们四个死死钉在墙头上,爬上来的荒兽来一个死一个,来两个死一双。旁边的守军看到他们这么凶猛,原本有些慌乱的心也慢慢定下来,跟着他们一起拼命砍杀。
荒兽的尸体在百米城墙下越堆越高,几乎要变成一道斜坡。更多的荒兽顺着这尸坡往上冲,攻势一点都没有减弱的样子。
那个军级荒人首领,一直冷冷地站在远处看着,好像死的这些荒兽跟它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城墙上的士兵们已经杀得手臂发麻,汗水混着血水往下流。弓箭手的箭壶快要空了,滚木礌石也扔下去大半。
就在这时,几只特别高大的、身上披着硬甲的犀牛状荒兽,低着头,用头上粗壮的角,开始猛烈撞击城墙的大门!
咚!咚!咚!
巨大的撞击声让整个城墙都在摇晃。城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。
“顶住城门!快!”张毅将军脸色一变,大声命令。
但下面的撞击一下比一下重。城门后面的门栓,已经开始出现裂纹了。
墙头上,爬上来的荒兽越来越多,守军开始出现伤亡。一个士兵刚把长枪刺进一只荒兽的肚子,就被旁边跳过来的另一只荒兽咬住了脖子,惨叫着倒下。
压力越来越大。
陈渊一刀劈翻一只跳上墙垛的狼形荒兽,喘着粗气看向城外。那片黑色的兽潮还是看不到尽头。他又看了一眼那个一动不动的军级荒人,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。
他知道,更艰难的战斗,还在后头。这堵墙,这道华夏最后的防线,今天必须守住!
他吐掉嘴里的血沫子,把陌刀举得更高,对着已经杀红眼的三个兄弟吼道:“稳住!来多少,杀多少!”
城墙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中发抖,城门那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吓人,门栓开裂的“咔嚓”声,隔着老远都能隐约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