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令来了。比想象中得更快,更急。
“是!”陈渊对着联络器回复过去,收起联络器。
他看向三个兄弟。鸳鸯脸上有点紧张,但更多是狠劲。大哈握紧了他的新陌刀。默默检查着他的弓和箭袋。
“都看到了?”陈渊问。
三人重重点头。
“渊哥,怎么找?”鸳鸯问,“荒人早跑没影了吧?”
陈渊没说话,再次走到那狼兽尸体旁。他伸出手,按在那冰冷的骨制兽牌上。他闭上眼睛,调动体内那股灼热的气血流向手掌。
兽牌猛地一震!表面那些歪扭的纹路竟然亮起微弱的红光,像烧红的铁丝。一股冰冷、蛮横、充满敌意的气息顺着陈渊的气血反馈回来,指向一个明确的方向——东边,已经进入腹地内部区域了。
陈渊收回手,指尖微微发麻。他指向东边:“那边,它跑不了。”
没有犹豫,四人立刻出发。老孙头想给他们带点干粮,被陈渊摆手拒绝,现在时间更重要、更紧迫。
他们穿过破口的麦田,再次踏入远离长城的东边方向。身后的地七堡越来越小,前面的路,几乎看不到头,全是麦田和树林。
一路上很安静,比来时更加安静,连荒兽的影子都少见。这种安静,让人心里发毛。
陈渊走在最前,陌刀拖在身后,刀尖在干裂的土地上划出细长的痕。他的感知放到最大,“陷阵”天赋带来的本能让他捕捉着风中每一丝异常。
鸳鸯跟在后面,眼睛不停扫视左右,手里陌刀握得死紧。大哈扛着宽大陌刀,像一堵移动的墙。默默落在最后,手里提着陌刀,警惕的看着四周。
他们走了一整夜。月亮又冷又白,照得荒野一片惨白。没人说话,只有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。已经深入腹地大约有上百里了,一路上路过好几个屯堡,都没有端倪。这里的气息更加压抑,空气里那股腐烂的味道更浓。
天快亮的时候,最前面的陈渊猛地举起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