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也差不多,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,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了所有人。
陈渊也拄着刀喘气,胸口火辣辣地疼。他回头看了看,确定没有追兵,这才稍微松了口气。
“没……没人追了吧?”鸳鸯一屁股坐在地上,感觉浑身骨头都散了架。
默默靠在一块石头旁,默默检查着箭囊,只剩三支箭了。
大哈把盾牌放下,一屁股坐上去,呼哧呼哧像拉风箱。
那群巡逻兵里,那个头头挣扎着爬起来,走到陈渊面前。他脸上全是血和泥,铠甲破得不成样子,但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……难以置信。
他看着陈渊这四个同样年轻、同样满身血污的脸,尤其是陈渊,刚才那恐怖的战斗力和精准的指挥让他印象太深了。
“兄弟……你们……你们是哪个队的?怎么就你们四个?”他声音沙哑地问。
“荒野第四探查小队。”陈渊喘匀了气,回答道,“刚出任务回来,营地里就我们一队人了。”
“四……四个人?”另一个巡逻兵听到,惊得结巴起来,“你们四个人就敢冲一两百只的荒犬兽群?”
鸳鸯一下子来劲了,挣扎着站起来,挺起胸脯,虽然疼得龇牙咧嘴,但语气牛逼得不行:“那怎么了?我们渊哥厉害!说冲就冲!杀它们个片甲不留!”
巡逻兵们看着鸳鸯那得意样,又看看沉默但煞气逼人的陈渊,再看看那个扛着巨盾的壮实小伙和一直没说话但箭法神准的弓箭手,眼神全都变了。
那是一种混合着震惊、感激、还有一点点崇拜的眼神。
四个人!冲一两百只荒犬!还把他们十个人救出来了!这简直……简直是奇迹!
那个头头重重抱拳,对着陈渊,声音哽咽:“第二巡逻小队,队长赵莽!多谢……多谢兄弟们救命之恩!今天要不是你们,我们这帮人肯定全交代在那儿了!”
陈渊摆摆手:“都是当兵的,应该的。伤亡怎么样?”
赵莽眼神一暗:“折了二个兄弟,还有两个重伤,剩下的都带伤。”
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