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遇到溜出来的女人

陈渊喘了好几口大气,胸口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才慢慢压下去。但是此刻他还不能停歇,三个兄弟还躺在那儿哼哼呢。

“都别动,我看看。”陈渊蹲下,先看离他最近的鸳鸯。

鸳鸯脸上那道口子翻着,血和泥混在一块,看着就吓人。

“哎哟!渊哥你轻点!”陈渊刚碰到他胳膊上一道深的,鸳鸯就杀猪一样叫起来,眼泪鼻涕一起流,“疼死我了!完了完了,我这脸是不是破相了?以后还咋找媳妇啊!”

“命都快没了还惦记媳妇!”陈渊骂了一句,手下没停,从自己破烂的内衬上撕下几条相对干净的布条,蘸了点水囊里仅剩的水,给鸳鸯清理伤口。水才刚刚碰到伤口,鸳鸯叫得更惨了,腿乱蹬,好像陈渊不是在帮他,是在给他上刑。

“忍着点!再乱动把你扔这儿喂荒兽!”陈渊吼他。这话比啥都管用,鸳鸯立刻不敢大动了,只剩下牙关咬得咯咯响,小声抽气。

轮到默默的时候,默默表现的一声不吭,嘴唇死死的咬着,脸色白得像纸。他胳膊上腿上好几道口子,最深的一道在腿上,肉都翻起来了。陈渊给他包扎时,能感觉他全身都在抖,但就是不出声。陈渊心里佩服,这小子是真能忍。

最后是大哈,大哈最惨,身上伤口最多,虽然都不太深,但血糊糊的一片。他疼得满头大汗,呼哧呼哧喘气,嘴里嘟囔:“没……没事……渊哥……俺……俺皮厚……”陈渊给他包扎,他疼得肌肉一抽一抽,但硬是没叫,只是偶尔忍不住“咝”地吸一口凉气。

简单处理完,陈渊自己也快虚脱了。他看着三个几乎不能动的队友,又看看满地荒兽尸体,知道不能留在这鬼地方。

他眼睛扫了一圈,盯上了大哈那面巨盾。

“大哈,盾借我用用。”

陈渊把盾牌放平,当成个简易拖车。先把块头最大的大哈费劲地挪上去,大哈不好意思地哼哼:“渊哥……俺……俺沉……”

“闭嘴,省点力气。”

接着把默默和鸳鸯也弄上去。鸳鸯一碰又哎哟哎哟叫,被陈渊瞪了一眼才消停。

陈渊找来找去,找到一根没断的荒兽筋腱,还算结实,绑在盾牌前面,绳子勒在自己肩膀上。他试了试,沉!非常沉!像拖着三头死猪。

“走!回家了!”陈渊低吼一声,弓起背,使劲往前拉。

盾牌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嘎吱嘎吱响,走得很慢很慢。每走一步,陈渊都觉得肩膀上的绳子那头是一座山。三个队友躺在盾牌上,看着陈渊一个人在前头拉,背影被夕阳拉得老长,浑身是血,铠甲破破烂烂,但每一步,走得很坚定。

鸳鸯不叫唤了,看着陈渊的背影,眼圈有点红:“渊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