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哈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没爬起来。默默被陈渊一只手抓着弓，另一只手虚点着喉咙，僵在原地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，冷冰冰的表情彻底粉碎，只剩下惊愕。

陈渊慢慢松开了手，收回点向喉咙的手指。他转过身，目光扫过全场，最后落在大哈和默默身上。

“服不服？”他问。声音不高，却像锤子砸在每个人心上。

大哈挣扎着坐起来，晃着还有点发晕的脑袋，看着陈渊，嘴巴张了好几下，才结结巴巴地喊出来：“服…服了！俺服了！渊哥！你…你太厉害了！俺跟你干！”

默默缓缓放下弓，揉着被攥得发红的手腕，看着陈渊，眼神复杂极了，有震惊，有不甘，但最后都化成了另一种东西。他深吸一口气，重重地点了一下头：“服。队长。”

“我靠！我就知道！！”鸳鸯第一个蹦起来，嗷嗷直叫，冲过来就想抱陈渊，被陈渊用眼神瞪了回去。他转而兴奋地捶了大哈一拳，又对默默挤眉弄眼。

周围那些新兵，这时候才像活过来一样，轰地一下炸开了锅。

“娘咧…这还是人吗？”

“空手啊！差点空手干翻两个！”

“那盾牌…大哈那盾我看着都怕…一只手就按住了？”

“默默那箭多快啊…全躲开了？还磕飞一支？”

“怪不得敢选探查小队…这本事…我觉得我就是个渣渣。”

议论声像潮水一样，里面全是压不住的惊骇和佩服。再看陈渊的眼神，全都变了。刚才可能还觉得他是个有点愣的出头鸟，现在，那眼神里只剩下一种看怪物的敬畏。

独臂主管老疤不知什么时候又抬起了眼皮，看着场中的陈渊，那双死鱼眼里，极快地闪过一点难以察觉的光，然后又耷拉下去，继续摆弄他手里那支秃头铅笔，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
陈渊弯腰，捡起放在一旁的陌刀。重铠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他看向自己的队员，兴奋得抓耳挠腮的鸳鸯，摸着后脑勺憨笑的大哈，以及虽然恢复了冷脸但站姿明显多了几分恭敬的默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