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好几个老兵都看了过来,眼神都变了。
李鱼教官也看到了,他眯了一下眼,鼻子里哼出一股气。
陈渊慢慢收回枪,站直身体,手心有点汗,但胳膊一点不抖。
疤脸老兵盯着他看了好几眼,最后猛地收枪,转身就走,嘴里嘟囔了一句:“……操!”
另一边,鸳鸯都快被捶哭了,盾牌都快拿不住。那个矮壮老兵玩腻了,木刀举起来,要给他最后一下。
突然,一个人影插了进来,是陈渊!
陈渊用枪杆往上一架,“砰”地架住了劈下来的木刀。那股力量震得矮壮老兵手臂一麻,惊讶地后退半步。
“渊哥!” 鸳鸯都快哭出来了,像看到救命稻草。
陈渊没回头,眼睛盯着那个矮壮老兵,对鸳鸯说:“去边上!”
鸳鸯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矮壮老兵扭了扭脖子,看着陈渊,咧嘴笑了:“嘿!来个扎手的!” 他挥刀又扑上来。
陈渊不慌不忙,格挡,闪避,反击。
他的动作看起来好像和别人也没太大区别,就是那基础的长枪动作,但就是快那么一点,准那么一点,力气大那么一点。
但就是打得矮壮老兵越来越心惊,越来越憋屈,空有一身本事好像就是使不出来!
最后陈渊找到一个空档,枪杆猛地一抽,扫在老兵小腿上。老兵“哎哟”一声,单腿跪地了。
陈渊的枪尖又停在了他喉咙前面。
场边彻底安静了。好多还在打的新兵和老兵都停手看过来。
李鱼教官走了过来,看看单腿跪地一脸不服的老兵,又看看握着枪一丝不动的陈渊。
他脸上那块疤抽动了几下,突然,露出一个能吓哭小孩的狞笑,露出一口黄牙。
“行了!”他冲着所有人大吼一声,“停手!”
还能站着的新兵,不到两百个。个个带伤,气喘吁吁,但都站得笔直。
李鱼的目光像刷子一样,从这些浑身是汗、脸上青肿、却眼神发亮的新兵脸上扫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