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的时候,鸳鸯一屁股瘫在陈渊旁边,凑过来小声说:“渊哥,你……你还是人吗?我看教官刚才瞅你那眼神都不对了!他是不是想找你麻烦?”
另一边一个黑黑壮壮的同学也凑过来,一脸佩服:“陈渊,你真厉害!我手都快断了,你咋还能使得动劲儿?教教我呗?”
陈渊还没说话,旁边又一个声音插进来,带着惊讶:“我刚才看见了!教官使劲掰你枪都没掰动!我靠!你吃什么长大的?力气也太大了吧!”
好几个人都围过来,看着陈渊的手,又看看他自己的,脸上都是不敢相信和羡慕。
鸳鸯用胳膊肘捅了捅陈渊,挤眉弄眼:“快老实交代!你是不是偷偷藏了什么好吃的补身体了?”
陈渊被他们看得有点不自在,把手缩回来,摇摇头:“藏啥子藏,就是咬牙硬撑。”
虽然他说得轻松,但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在这累死人的训练里,能比别人做得好一点点,那就是天大的本事了。
陈渊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,心里却慢慢热乎起来。看来那个“军争陷阵”的天赋,好像不简单啊。
第二天刚蒙蒙亮,睡得正死的陈渊感觉有人狠狠的在踹了他的床板。
“起来!滚起来!扛家伙!” 那个熟悉却无比厌烦的炸雷一样的吼声从头顶掠过。
新兵们晕头转向地爬起来,眼睛都睁不开。外面冷风呼呼地吹,刮在脸上像刀子在割。昨天练枪的胳膊还又酸又胀,抬起来都费劲。
教官李鱼铁塔似的站在空地上,脚边堆着一大片黑乎乎的东西。走近一看,全是盾牌!木头做的,但是边上包着铁,看着就特别沉。
“每人一面!扛起来!” 李鱼教官根本不废话。
鸳鸯凑过去,嘴里嘟囔:“这玩意儿看着唬人,能有多……” 他伸手去拿,猛地一使劲,脸“唰”地红了,盾牌只离地一点点。
“我的娘哎!” 他怪叫一声,差点闪了腰。
陈渊也试了试,手猛地往下一沉。真的好重!他估摸着得有八十公斤往上。用尽力气才把它竖起来,冰凉的铁边贴着皮肤,冻得他一哆嗦。
大家歪歪扭扭地扛着盾,样子难看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