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9502!”
“到!”
……
“9526!”
“这儿!这儿呢!”鸳鸯跳着脚喊,差点撞到旁边的人。士兵瞪了他一眼,鸳鸯立刻缩起脖子站直了。
“9527!”
“到。”陈渊沉稳的应声到。
“9600!”
“到!”
疤脸士兵把点名册一合,“9501到9600的,跟我走!第六组!”
他转身就走,毫不拖沓,一百个年轻人像被绳子扯着,慌里慌张地连忙跟上他,行进中又排成整整齐齐的队伍。
其他士兵也带着各自的人动了起来。没有欢呼,没有壮行曲,只有杂乱的脚步声和模糊的甲片摩擦声。
走过校门口时,陈渊看见那位断腿的老校长,被一个老师搀着,用他仅剩的那条腿,站得笔直,颤巍巍地举起了右手,敬了一个军礼。
他身后的老师们也都一样,红着眼圈,无声地敬礼。队伍里不知是谁先吸了鼻子,像会传染,低低的哽咽声立刻此起彼伏地响起来。
但是校门外的景象,又让所有哽咽都卡在了喉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