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谭静想起了自己在夜场观察到的那些女孩,她们在后台补妆时,脸上那种一瞬间的疲惫和麻木,与程勇此刻的状态何其相似。
她忽然领悟到,真实的情感,往往藏在最细微的地方。
周放更是感觉自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。
他以前理解的“演戏”,是设计,是爆发,是让观众看到自己的技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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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徐闻山让他明白,最高级的表演,是“消失”。
消失在角色里,让观众忘记演员本身。
他之前为了争取角色而做的那些“努力”,在徐闻山这种润物无声的境界面前,显得那么的刻意和可笑。
这一场戏,像一堂价值千金的大师课,让剧组所有年轻演员都完成了一次精神上的洗礼。
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。
接下来的拍摄,徐闻山的状态越来越好。
无论是面对前妻时的愤怒,还是在父亲病床前的无力与焦灼,他都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他就像一个经验老到的外科医生,精准地解剖着程勇这个人物的每一寸肌理。
剧组的氛围也因此变得异常专注。
没有人敢迟到早退,没有人敢在片场嬉笑打闹。
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的齿轮,精准而高效地运转着。
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他们正在参与一部了不得的作品。
徐闻山每天第一个到,最后一个走,台词和剧本的细节琢磨了一遍又一遍。
有这样的主心骨在,谁还敢懈怠?
网络上的喧嚣似乎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事情。
偶尔有工作人员在休息时刷手机,看到《药王》又发了什么“正能量”通稿,或者看到又有大V在唱衰《药神》,也只是撇撇嘴,然后更加投入地干活。
“让他们吵去。”一个灯光师一边擦着额头的汗,一边对旁边的同事说。
“等电影出来,看谁被打脸。”
他的话里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底气。
这份底气,来自监视器里那个叫“程勇”的男人,也来自监视器后那个叫“凌夜”的年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