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首歌的编曲很特别,很有层次感。
能写出这种编曲的人,绝对不简单。
舞台上,江沐月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前奏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她睁开眼睛,拿起话筒。
“阿刁,住在西藏的某个地方…”
“秃鹫一样,栖息在山顶上…”
江沐月开口的那一刻,整个演播厅的空气都变了。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与她外表完全不符的粗糙质感。
像被砂纸打磨过的原石,没有修饰,没有包装,只有故事。
那不是甜美的女生唱法,也不是空灵的仙女音。
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,就像从岁月深处传来的呢喃。
观众席上瞬间安静下来,开始有人小声讨论。
“这唱的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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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刁是谁?”
“感觉像是在讲一个人的故事。”
“什么人的故事?”
“听下去就知道了。”
江沐月继续唱着,声音里没有故作姿态的煽情,只有故事。
“阿刁,大昭寺门前铺满阳光…”
“打一壶甜茶,我们聊着过往…”
后台等待区,陆风原本准备继续嘲讽,但他皱起了眉头。
作为摇滚老炮,他听出了这声音里不寻常的东西。
这不是技巧,这是经历。
张晚星也收起了脸上的轻蔑,喃喃道:“这发声方式…很特别。”
“特别什么?”林哲不屑地说道。
“声音这么粗糙,一点都不好听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张晚星摇摇头。
“她用的是混声,但混得很自然,没有痕迹。”
只有陈菲,眼神变得专注起来。
舞台上,江沐月进入了一段吟唱。
“哎~哎~啊~喔~喔~喔…”
这不是炫技,不是装饰,就是最朴素的呢喃。
但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韧劲与宿命感,像草原上的风,像高原上的雪。
观众席里,有些人起了鸡皮疙瘩。
一个年轻的男生皱着眉头:“这唱的啥?听不懂。”
旁边的女生拍了拍他:“别说话,我觉得很好听。”
“灰色帽檐下,凹陷的脸颊…”
“你很少说话,简单的回答…”
歌声继续,没有华丽的技巧,却像一把钝刀,一刀刀割在听众的心上。
江沐月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特殊的质感,不是悲伤,不是愤怒,而是一种看透了生活本质后的淡然。
观众席中,一些年龄稍大、原本不屑的观众,表情开始变得严肃。
“明天在哪里,谁会在意你…”
“即使倒在路上…”
当这几句歌词唱出来时,现场一个刚毕业、满脸疲惫的女孩忽然眼圈红了。
她想起了自己刚入职时,在公司里小心翼翼的样子。
被前辈指使,被老板训斥,只能“简单的回答”。
舞台上,江沐月的歌声进入了高潮部分。
“命运多舛,痴迷,淡然…”
“挥别了青春,数不尽的车站…”
声音开始变得激动起来,不再是平静的叙述。
观众席里,一个中年男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。
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,带着梦想来到大城市,在一个又一个车站间奔波。
挥别了青春,数不尽的车站。
多么贴切的描述。
“甘于平凡却不甘,平凡的溃败…”
当这句歌词唱出来时,现场很多人的呼吸停了一拍。
甘于平凡,却不甘平凡的溃败。
这不是每个普通人内心最深处的挣扎吗?
“你是阿刁,你是自由的鸟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