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动作?”虚无主人的声音带着无数重叠的音调,像73个样本的声音在同时说话,“这些骨殖确实藏着反制之力,但它们更重要的作用,是‘共鸣阵’——只要你们接触骨殖,73次实验的记忆就会涌入你们的意识,让你们彻底变成我的‘意识容器’!”
光链中的骨殖力量突然爆发,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顺着光链涌入墨青与墨渊的脑海——第1次样本在规则与混沌中撕裂的痛苦,第32次样本被虚无之喉吞噬的绝望,第72次样本成为界源石傀儡的麻木……这些记忆像毒藤般缠绕住他们的意识,试图将他们拖入崩溃的深渊。
“别被记忆吞噬!”小棠的藤蔓顺着光链蔓延,虹芽草的花粉撒在光链上,花粉中裹着忘忧镇的记忆——镇民们的笑脸,新世界树的花开,地脉流淌的金红色血液,这些温暖的记忆像阳光般刺破混乱的碎片,“想想我们要守护的东西!”
墨青的新契约爆发出金绿银三色光,母亲手札中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:母亲抱着年幼的他,在矩界的星空下说“记忆可以被篡改,但情感不会说谎”;父亲在噬界族的围攻中,用身体护住母亲的背影;姑姑在归墟眼爆炸前,将银符笔塞给他时的眼神……这些真实的情感像盾牌般挡住记忆碎片的冲击!
“墨渊!用共生符!”墨青的声音穿透混乱,金绿银三色光顺着光链涌向墨渊,“73次实验的记忆能伤害我们,也能成为我们的力量!”
墨渊没有丝毫犹豫,银白色的规则液与墨青的力量融合,共生符的光芒在光链中炸开,73次样本的记忆碎片在光芒中重组,不再是混乱的痛苦,而是清晰的“破局经验”——第17次样本发现的造神阵能量节点,第49次样本找到的虚无主人弱点,第72次样本留下的塔尖符号解构图……
“原来如此!”墨青的源界之刃突然暴涨,金绿银三色光顺着记忆碎片的指引,斩断光链,“这些样本一直在用记忆传递信息!他们在等一个能整合所有经验的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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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无主人的面具下闪过一丝惊讶,他手中的界标石突然掷向心脏,界标石刺入心肌的瞬间,源钥血的流失速度骤然加快,塔尖的符号爆发出刺眼的光,73道凹槽中的骨殖同时飞起,在半空组成一个巨大的“73”,朝着众人压来!
“一起上!”墨青与墨渊同时纵身跃起,共生符的光芒与前72次样本的残魂融合,在半空织成一张巨大的网,网中浮现出73道反制符,符纹交织成一把光剑,直刺塔尖的符号!
光剑与符号碰撞的瞬间,塔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虚无主人的面具突然裂开,面具下的脸竟与第一块界源石的意识虚影一模一样!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,塔尖的符号突然炸开,露出里面的真相——那不是虚无主人的真身,是一块被源钥血浸泡的界源石碎片,碎片的中心,嵌着一颗更小的、黑色的心脏,心脏的跳动频率与母亲的心脏完全一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