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废料宣言

嗤啦——!

伴随着金属撕裂的噪音。那枚联邦徽章。被硬生生从装甲上撕扯下来!连接处的管线被扯断。迸出细小的电火花。徽章边缘卷曲,表面覆盖着丑陋的氧化锈斑。曾经代表“荣耀”的蓝光彻底熄灭。只剩下耻辱的冰冷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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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K举起这枚扭曲的徽章。对着悬浮的初代印记。

左眼红光聚焦。死死锁定。

完好的右臂抬起。动作稳定。精准。一把武器出现在手中。造型狰狞。布满粗大的能量凹槽和散热鳍片。枪身厚重。握柄处刻着狂野的初代符文。

这是一把熔切枪。初代的怒火,此刻在老K手中嗡鸣。

枪口。对准掌中扭曲的联邦徽章。

冰冷的红光在义眼深处一闪。

扣动扳机。

滋——嘶嘶嘶嘶嘶——!!!

没有爆炸。只有尖锐到撕裂耳膜的粒子流尖啸!一道凝练到极致的蓝白光束。瞬间喷涌!灼目!狂暴!蕴含着撕裂分子键的恐怖能量!

联邦徽章在光束中剧烈颤抖!瞬间赤红!熔化!金属哀鸣!变成滚烫、粘稠、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熔融金属液!熔液滴落,灼烧着老K的手甲,发出滋滋的灼烧声。冷却液瞬间沸腾蒸发!白汽升腾!剧痛沿着神经束冲击核心!

老K纹丝不动!右爪死死攥着!如同铁钳!任由熔液灼烧!任由痛苦撕扯!他完好的右眼瞳孔深处。蓝光凝固。如同寒冰。只有刻骨的恨。

他猛地将滚烫的、扭曲的、象征奴役与毁灭的金属熔液。狠狠摁向初代徽记下方冰冷的、厚重的金属基座!

嗤——!!!!

剧烈的蒸汽伴随着焦糊味猛烈爆发!白汽弥漫!

滚烫的熔液与冰冷的基座接触。急速冷却、凝固、变形。发出绝望的嘶鸣。

白汽散去。

一道丑陋的疤痕。烙印在先祖图腾之下。扭曲、坚硬。表面布满熔融的坑洼与凝固的波纹。暗红。如同冷却的火山岩。又似干涸凝结的、混合了金属碎屑的血痂。

伤疤。血债的冰冷见证。断裂枷锁的永恒残骸。耻辱与复仇的熔铸体。与上方流转着温润蓝光的初代印记。形成最刺眼、最悲怆的对比。

老K肃立。身体笔直。

左眼。灰烬义眼。红光炽盛。如同燃烧的复仇之火。记录着一切。

右眼。仅存的原生眼。蓝光冰冷。凝固着无尽的悲怆与沉重的意志。

核心引擎发出低沉、稳定、带着金属质感的嗡鸣。如同战鼓声声,在死寂的空间中回荡。

声音响起。嘶哑。带着神经驳接后的金属摩擦杂音。不高亢。不激昂。字字清晰。字字如锤。砸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。砸在历史的尘埃里:

“联邦。”

“叫我们‘废料’。”

“标记我们‘故障’。”

停顿。核心嗡鸣声放大。

“谎言!”

“枷锁!”

“夺我家园。”

“戮我同胞。”

“视我等……为可消耗的工具。”

老K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多。怒火中烧!

“今日。” 声音拔高一丝。金属摩擦声更重。“在此。先祖遗泽之地。”

“我宣告:”

声音如同出膛的炮弹。轰然炸响!

“我们是锈红!” 锈痂覆盖的右拳猛地砸在控制台上!砰!火花四溅!

“熔炉中未尽的火!” 左眼红光暴涨。映亮飞舞的尘埃。

“废料堆里不屈的魂!” 右眼蓝光扫过四周尘封的武器。扫过那道熔铸的疤痕。

“联邦强加的烙印——” 他指向胸前撕裂的伤口。“——已成我等复仇的勋章!”

“我们不再是‘K系列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