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年腿伤本就留下了旧疾,最是畏寒怕累,莫要因此复发了,到时候又疼得难受。”
墨兰顺从地点头:
“是,妾身知道了。”
许是在德妃那里感受了母子之情的凉薄与算计,胤禛此刻格外贪恋墨兰身边这份毫无保留的温柔与体贴,想要从中汲取些许弥补和慰藉。
他看着墨兰,目光落在她的腿上,眼神中流露出罕见的怅惘与歉疚。
“柔则。”
他唤着她的名字,声音低沉:
“你嫁与我这么多年,实在是……叫你受委屈了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想起了旧事:
“若非当年嫁我,你不会被宜修记恨,从而被她烧伤了腿,落下病根,多年来连你最爱的惊鸿舞都不能再跳……”
相伴十载,墨兰早已摸清了胤禛的脾性,知晓他此刻想听什么,需要怎样的回应。
她顺势轻轻靠进他怀里,脸颊贴着他的胸膛,声音柔婉而坚定:
“四郎千万别这么说。菀菀能嫁给四郎,是菀菀毕生修来的福气,何来委屈?”
她抬起眼,目光盈盈地望着他:
“菀菀很满足如今的日子。有四郎的疼爱,有弘昐与和宜承欢膝下,儿女双全,夫妻恩爱,家庭和睦。”
“这已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圆满生活?”
“至于惊鸿舞……四郎若是喜欢,待菀菀再好生将养些时日,腿脚利索了,再跳给四郎看,可好?”
胤禛看着她眼中毫无阴霾的真诚与依赖,心头那点因德妃而生的郁气似乎被驱散了不少。
他摇了摇头,手臂环住她,语气带着珍视:
“不必为难自己。有你这句话,本王便知足了。”
烛光摇曳,在二人相拥的身影上投下温暖的光晕。
片刻温情后,墨兰似是不经意地提起:
“说来今日能化解这场风波,还多亏了曹格格提醒年大将军驯养海东青的事。”
“若不是她及时献策,还真不知该用什么来安抚额娘。”
“曹格格?”
胤禛蹙眉,显然对这个人毫无印象。
墨兰耐心解释:
“是前段时日新进府的,住在云艾轩,与费格格同住。”
她顿了顿,含笑望向他:
“今日曹格格立下大功,四郎可要赏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