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个观光客一样四处溜达，看到有意思的发明就凑过去瞅两眼。

“哦？自动耕种机器人？效率还行，就是履带容易陷进泥里。”

“嗯？天气控制仪？范围太小，不如我打个喷嚏。”

“嚯！新型和平主义者原型机？看起来抗冻性不咋地……”

他一路走一路评头论足，声音还不小，搞得几个研究人员忍不住抬头瞪他，但在感受到他那周身无意识散发的、能让精密仪器读数乱飘的低温力场后，又明智地低下头假装没看见。

终于，在一个摆满了各种能量武器原型的实验室里，林凡找到了此行的目标。

一个顶着巨大苹果头、身材高大的身影，正背对着他，兴奋地手舞足蹈，对着一个造型夸张、充满了能量管线的巨大炮口喋喋不休。

“……完美！太完美了！将能量压缩到极致然后瞬间释放！这足以一击摧毁一座要塞！我将其命名为‘阿波罗之怒’！怎么样，这个名字是不是充满了力量与艺术感？！”

林凡凑过去，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那个看起来就很费电的大家伙，然后非常自然地接话道：“能量转化效率低了点，散热系统也太简陋，连续发射三次以上估计就得炸膛。而且这名字起得不行，不够直观。”

贝加庞克（分身）被吓了一跳，猛地转过身，看到林凡，巨大的苹果头上冒出几个问号：“你是谁？怎么进来的？等等……你是……海军大将青雉？”

“前大将，目前待业中，搞点灵活就业。”林凡摆摆手，注意力似乎完全被旁边一台正在滋滋冒电的小型设备吸引了，“这玩意儿是干嘛的？电蚊拍Pro Max？”

贝加庞克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回答：“那是高精度等离子约束器……不对！你怎么能随便评价我的‘阿波罗之怒’！它是最顶尖的武器！”

“顶尖不顶尖不知道，费电是真的。”林凡转过头，裂痕墨镜对着贝加庞克，“有这闲工夫研究这种华而不实的大炮，不如研究点实用的。”

“实用？毁灭敌人的力量不就是最实用的吗？！”贝加庞克显然对自己的发明极为自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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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叹了口气，用一种“你这孩子怎么不开窍”的语气说道：“夏天到了，懂吗？全球变暖，冰山融化，人心浮躁。你研究个能瞬间冻结海洋的大炮，不如研究个能随时随地制造冰镇饮料的自动制冰机。”

贝加庞克：“……啊？”

他巨大的苹果头似乎宕机了，处理器显然无法理解“自动制冰机”和“领先世界500年科技”之间存在什么逻辑关系。

“你看啊，”林凡开始掰着冰手指头（物理意义上的冰手指）给他分析，“你这大炮，造一架多少钱？维护费多少？开一炮多少预算？打完了还得谈判、赔偿、重建，多麻烦？产生的经济效益是负的！”

“但自动制冰机就不一样了！”林凡语气变得循循善诱，“成本低，销量高，覆盖广！海军本部来一千台，七水之都来两千台，鱼人岛来个深海抗压定制版……这得赚多少贝利？赚了钱才能支持你搞更烧钱的研究不是吗？而且还能提升民众幸福感，降低夏日中暑率，间接减少社会矛盾。这叫科技改变生活，懂吗？”

贝加庞克张大了嘴，苹果头上的指示灯疯狂闪烁，似乎在进行复杂的逻辑运算和价值观重构。

林凡趁热打铁，直接现场演示。

他拿起旁边一个给精密仪器降温用的冷凝杯，手指一点，杯子里瞬间出现满满一杯晶莹剔透、形状完美的冰块，甚至还贴心地分成了标准冰、碎冰和球冰三种模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