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我将令,全军……撤退!”
命令下达,本就混乱的元军,更加彻底地乱了套。
所有人,都掉头就跑。
朱棡冷眼看着这一切,没有丝毫怜悯。
“追!”
他一马当先,死死地咬住了那面代表着察罕帖木儿的王旗。
擒贼先擒王!
“义父!我们分开跑!”
扩廓帖木儿急声说道。
“你走东边,我引着他们往西边去!”
察罕帖木儿惨然一笑,摇了摇头。
他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刀,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扩廓,你走!”
“这是命令!”
“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义父,就给咱们黄金家族,留下血脉!”
“你要是不走,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!”
扩廓帖木儿虎目含泪。
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,拨转马头,带着一小队亲兵,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。
察罕帖木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眼中闪过欣慰。
他回过头,看向身后那道越来越近的银色身影,脸上露出一抹决绝。
他猛地一夹马腹,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然而,他胯下的战马,也早已是强弩之末。
它悲鸣一声,前蹄一软,轰然栽倒在地。
察罕帖木儿被重重地摔了出去,在地上滚了好几圈。
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一只冰冷的的东西,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他抬起头,看到了那张年轻的脸。
是朱棡。
朱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手中的燧发枪,枪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察罕帖木儿的声音,沙哑而又绝望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朱棡的脸上,终于露出了笑意。
“很简单。”
“从你派出使者,联络答失八都鲁的那一刻起。”
“你所有的信件,都会被我的人截获。”
“然后,再伪造一份,送到他的手上。”
“所以,你以为的青牛山伏击,其实是我送给你的一份礼物。”
“一份,让你们两个自相残杀的礼物。”
朱棡的声音很轻,但每一个字,都狠狠地砸在察罕帖木儿的心上。
他的脸色,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原来,他从一开始,就是一颗棋子。
他引以为傲的计谋,在对方面前,不过是一个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