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宇文儒童看了裴仁基一眼,面有讶色,“怎么?裴兄什么地方不对么?”
裴仁基将笔录这个地方指给了宇文儒童,宇文儒童心领神会。
便问道:“林兄,你觉得如果这胡人当街杀人是真的,敢如此放肆的胡人,他会不会有靠山?”
林之轩想了一下,苦笑道:“宇文大人,这您可让下官如何回答啊?”,言罢,拿起了一杯茶,送到嘴边。
“那我能不能理解为其实林兄是知道一点蛛丝马迹的,而不愿意告诉在下咯。”,宇文儒童也笑着说道。
“咳,咳。”,端着茶的手颤抖了一下,林之轩赶紧起身拜道:“下官只是一小吏,委实不敢妄加猜测。”
“欸——林兄言重了,我们也算是师兄弟,感情还是在的嘛。”,宇文儒童道。
林之轩连忙称是,脑门子都是汗。其实按照隋末的一些制度,笔录时是非常完备的,作案人的时间地点都是闹市忙时,嫌疑人和周围的人群的口述都是证据链的重要组成部分,怎么可能漏掉嫌犯的一言一行。只是林之轩也知道王维浅是谁,更知道王维浅和宇文儒童一党并不对付,但是为求自保,只能两不相得罪,权衡利弊,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框架之内,给予帮助。为官也这么多年了,要是从他嘴里说出“王维浅可能是幕后这个话”,那就是官场禁忌,也是万万不可能的。
“既如此,然是命案,又涉及外交,鸿胪寺和四方馆是免不了调查的,我们还是谨慎为好。”,宇文儒童继续说道:“这样吧,咱们想去见一见这个白纸,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“二位大人想见自是没有问题的,请下官在前面带路。”,言罢,林之轩带着宇文儒童和裴仁基来到了关押白纸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