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酒初入口温和,但药力与酒力结合,发作得缓慢却绵长。
但随着时间推移,左航的头脑开始有些微醺的惬意。这感觉并不难受,反而让人想放松下来。
等到左航察觉到自己似乎过于放松时,思维不像平时那么警醒时,已经有些晚了。
“韩北,”左航放下酒杯,手指轻轻按了按太阳穴,“你这酒……后劲不小啊。”
韩北闻言,放下手中的筷子,起身走到他身边。
他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左航的脸色,才低声问:“头晕?”
左航抬起头,却发现自己这个抬头的动作竟然有些费力。
他下意识地想用手撑一下桌面稳住自己,却发现手臂有些发软,使不上太大的劲儿。
“不是晕……”左航微微蹙眉,“是……没什么力气。”
他试着想站起来,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骨头,软绵绵的不听使唤,刚起到一半,就又跌坐回椅子里。
韩北见状,立刻伸出手,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肩膀和手臂。
他半扶半抱地将左航从椅子上带起来。
左航几乎是完全倚靠在了韩北身上。
“你这酒……到底是什么……”
左航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委屈。
韩北不再多言,手臂用力,几乎是将他半搂半抱地带离了餐厅。
上了二楼,进了房间,左航被小心地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。
“韩北……这就是你的惩罚吗?”他无意识地喃喃,伸手想去抓住身边人的衣角,却连抬手的力气都聚不拢。
韩北没有回答,他走到左航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暖色的灯光下,左航微红的脸更加引人遐想。
韩北附身,双手撑在左航身侧,将他困在自己和床之间。
这个姿势充满了占有欲。
“对,罚你……今晚……听我的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衬衫的纽扣,一颗,两颗……他的动作不疾不徐。
他的目光牢牢看着床上因为无力而显得有些脆弱的左航。
这种完全处于下风、任人宰割的感觉,对左航而言陌生又刺激。
他的韩北,为了能“赢”他一次,真是煞费苦心。从庄园的排场,到药膳,再到这杯“别有用心”的补酒,一步步,都在为他这个“惩罚”铺路。
这种笨拙的、执拗的小心思,比任何直白的邀请都更让左航心动。
左航嘴角的笑容扩大,他非但没有推开韩北,反而放松了身体,完全陷进柔软的床里,双手摊开,做了一个完全顺从的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