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开陆城，永远别再出现在小北面前。我会确保韩家任何人不再找你麻烦。这是对你配合的回报，也是保住你性命最体面的方式。”

“或者，”

“你也可以继续你的游戏，用你的命，赌小北对你的那点情分，能护你到几时。”

“但我要提醒你，下一次，如果你再试图用任何方式影响小北，挑战韩家的底线。我保证，你绝不会再有开口说话的机会。”

“你应该相信，我有这个能力。”

韩耀庭的话音在阴冷的囚室里落下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冰冷的最后通牒。

他给出了选择，但每一个选择都指向同一个结局——让左航从韩北的世界里彻底消失。

然而，左航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和要妥协的意思，反而缓缓地、扯出一个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容。

“真是好算计，好手段。威逼利诱，软硬兼施……翻手为云，覆手为雨，佩服，真是令人佩服。”

他顿了顿，仿佛在积蓄最后的气力，然后抬起眼。那双眼睛，即便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下，依旧亮得惊人，直直射向韩耀庭。

“不过，您似乎搞错了一件事。”

“不是我把韩北拉进泥潭里，而是韩家本身就是个最大的泥潭！韩北生在其中，长在其中，他身上的每一寸骨血都刻着韩家的烙印，注定无法独善其身！”

“即使没有我左航，也会有张航、李航，只要他韩北还是韩北，只要你们韩家内部这些龌龊还在，他的争斗就永远不会停止。韩北的劫，从来不在我左航身上，而在你们韩家骨子里的东西里。”

“我，充其量……不过是让他看清这一点的那面镜子罢了。你们韩家内部的倾轧，何必……扣在我头上。”

这番指控，石破天惊，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韩家光鲜外表下的脓疮。

韩耀庭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，周身气压骤降。但左航毫不在意。

左航再次抬起头，直视着韩耀庭：他死死盯着韩耀庭，仿佛要用目光将这句话烙进对方心里：

“我左航，从始至终，只为他韩北一个人而来，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！我所做的一切，好的，坏的，算计的，付出的，都只为他一个韩北！你们韩家的滔天权势，滔天富贵，于我而言，狗屁不如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