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起颔首:“便依二位军师之言。诸将各司其职,明日一战,务必拿下建兴郡!”
次日天还未亮,建兴郡城外便响起了震天的鼓声。辰时刚到,东门方向已是旌旗如林,汉兵的方阵从地平线处铺展开来,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长枪、刀盾,一步步向城墙逼近。
乐毅立马在阵前,身后的井阑高耸入云,弓箭手已在井阑上就位;冲车被数十名士兵推着,车轮碾过土地,留下深深的辙痕;云梯被捆在木车上,只待靠近城墙便要架设。
城头上,孟珙亲自擂鼓,鼓声与汉兵的鼓声相撞,震得人耳膜发疼。他看着逼近的汉兵,大喝一声:“弓弩手,准备!”城垛后的龙夏军弓弩手纷纷站起,将箭簇搭在弓弦上,箭头对准了下方的汉兵方阵。
“放!”随着孟珙一声令下,数千支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,汉兵方阵中顿时响起一片惨叫,前排的士兵纷纷倒地,鲜血瞬间染红了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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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汉兵并未后退,后排的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,继续向前推进——他们已攻了四次,这一次,所有人都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。
井阑上的汉兵弓箭手也开始反击,箭雨越过城墙,落在城头上。龙夏军士兵纷纷躲到城垛后,却仍有不少人中箭倒地。孟珙见状,喊道:“热油!滚木!准备!”早有士兵将熬好的热油抬到城头,待汉兵的冲车靠近城门时,
孟珙一声令下:“倒!”滚烫的热油顺着城墙流下,落在冲车旁的汉兵身上,惨叫声此起彼伏,冲车的木板也被烫得冒烟。
就在这时,汉阵中冲出一骑,马上将领身披黑甲,手提金背砍山刀,正是赵秉臣。他在城下勒住马,大声喝道:“龙夏军将士听着!我乃汉将赵秉臣,谁敢出城与我一战?若不敢,便早早开城投降,免得多造杀孽!”
城头上,金烈听得怒不可遏。这位沙刀精出身的将领,最见不得人挑衅,他提起背后的沙刀——那刀身泛着沙粒般的光泽,刀刃锋利如霜,翻身上了一匹战马,便要开门出战。
孟珙见状,忙喊道:“金将军,小心!”金烈却已策马冲出城门,在城下与赵秉臣对峙。
“来者可是赵秉臣?”金烈的声音如洪钟,沙刀指向对方。赵秉臣冷笑一声:“正是某家!你这龙夏小将,也敢来送死?”说罢,他催马挺刀,金背砍山刀带着呼啸的风声,向金烈劈去。
金烈不敢怠慢,沙刀横挡,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两刀相撞,火星四溅。赵秉臣只觉手臂发麻,心中暗惊:这龙夏将领好大力气!金烈也被震得虎口生疼,他没想到对方的刀如此沉重。
两人催马再战,赵秉臣的金背砍山刀以力取胜,每一刀都劈得虎虎生风;金烈的沙刀却灵动异常,时而劈砍,时而刺挑,避开对方的蛮力,专找对方的破绽。战了二十余合,
赵秉臣渐渐有些力竭,他毕竟是步兵出身,骑马作战本就不是强项,而金烈却越打越勇。突然,金烈虚晃一刀,沙刀转而刺向赵秉臣的马腹,那马吃痛,前蹄扬起,将赵秉臣掀下马来。
金烈正要挥刀斩杀,汉阵中突然射出一箭,正中金烈的左臂,金烈吃痛,沙刀险些脱手。
“卑鄙!”城头上的岳云看得目眦欲裂,他手提双锤,翻身上马,大喝一声:“汉贼休走!岳云在此!”说罢,他策马冲出城门,直奔赵秉臣而去。
汉阵中,关树铭见岳云出战,也催马挺刀,迎了上来:“岳云小儿,休伤我军将领!关树铭来会你!”
岳云与关树铭在城下相遇,一个手提八棱梅花锤,一个手持青龙偃月刀,两人都是将门之后,气势丝毫不输。岳云率先出手,双锤齐出,向关树铭砸去,
关树铭挥刀格挡,“铛”的一声,偃月刀被锤震得向上扬起,岳云趁机一脚踹向关树铭的马腹,那马受惊,向后退了几步。
关树铭稳住身形,挥刀向岳云的马头砍去,岳云双锤交叉,架住刀刃,两人你来我往,战得难解难分。
岳云的双锤沉重,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,关树铭的偃月刀却技巧娴熟,时而拖刀,时而劈砍,总能在关键时刻挡住岳云的攻击。战到三十余合,
岳云渐渐摸清了关树铭的路数,他故意卖了个破绽,让关树铭的刀砍向自己的左肩,然后突然侧身,双锤同时砸向关树铭的后背。
关树铭察觉不对,急忙转身格挡,却已来不及,锤尖擦着他的铠甲划过,带起一片火花,震得他气血翻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