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昌城外一百五十里的旷野上,秋阳把枯黄的草叶晒得发脆,风卷着沙尘掠过两道连绵的营寨,一边是龙夏国的玄黑大旗,“杨”字旗旁立着“盘”字帅旗,营寨外三重鹿角栅围着丈深壕沟,沟底暗插削尖的木刺,
营墙每隔十步便有一名披甲士卒持弩而立,连炊烟都顺着风向飘向西侧,生怕火星溅到干燥的草木引火;另一边是刘备势力的赤红营垒,依着一道浅丘扎下,“刘”字旗在丘顶猎猎作响,
“叶”字帅旗旁分列着“乐”“郭”“王”等将旗,营寨背后的山道上不时有斥候骑兵往来,马蹄踏起的烟尘在天际拖出细长的线——这是龙夏与刘备势力的第四次对决,双方二十余万大军在此对峙,空气里都浸着兵刃的寒铁味。
龙夏军中军帐内,盘古端坐帅位,玄铁打造的帅椅上刻着饕餮纹,他一身乌金重甲,肩甲上的兽首吞口泛着冷光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。帐下两侧,贾诩一身素色儒衫,手里捏着一卷竹简,
陈平则负手立在地图旁,指尖点着许昌至邺城的官道。“元帅,”贾诩先开口,声音平缓却带着穿透力,“前三次对决,我军胜在兵力,敌军却善用地形。如今敌军扎营浅丘,背后山道可通冀州,进可攻退可守,
若硬攻,我军仰攻损耗必大。”陈平接过话头,指尖在地图上画了个弧:“郭奉孝、王景略皆是多谋之辈,必然料到我军会袭扰粮道——他们的粮车昨夜从山道运入,却故意留下了明显车辙,是诱敌之计。”
盘古抬眼,目光扫过帐下诸将,薛仁贵按着重铠下的长枪,马克沁的九霄龙吟棍斜倚在脚边,银霜逐电驹的嘶鸣声隐约从帐外传来。“先生之意,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?”他声音沉如惊雷,震得帐内烛火微晃。
贾诩点头,竹简在掌心轻叩:“可派薛举将军率五千轻骑,携带硫磺与干柴,伪装成袭粮兵,沿敌军故意露出的车辙行进,沿途丢下些破损的粮袋和兵器,装作军纪涣散。敌军见我军入套,必派精锐伏击,
届时王龁副帅率三万重甲步兵,在伏击点两侧的密林中设伏,待敌军追兵进入林子,便以擂石滚木封死退路,再放火箭烧林——此为‘诱敌入瓮’。”
陈平补充道:“同时,需让尚师徒将军率一万刀盾手,在主营左侧列阵,以防敌军分兵袭营;薛仁贵将军领两万骑兵,在右侧待命,若敌军伏击部队被围,便趁机冲阵,扩大战果。”盘古颔首:“就依二位先生之计,各部即刻整兵,申时之前务必到位。”
此时刘备军的中军帐内,亦是一片议事声。叶白夔坐在帅位上,一身亮银甲,腰间悬着一柄长剑,乐毅站在他身侧,手里拿着斥候刚送来的情报。郭嘉斜倚在案边,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珏,
王猛则俯身看着地图,庞统和荀攸、田丰围在一旁。“龙夏军昨夜调动频繁,斥候看到他们的轻骑在探查我军粮道方向,”叶白夔沉声道,“想来是贾诩又要耍诱敌的手段。”
郭嘉轻笑一声,玉珏在指尖转了个圈:“文和此计,与第三次对决时大同小异,不过是换了个人来诱敌罢了。他料定我军会伏击,却没料到我们早已摸清了周边的地形——那片密林中,西侧有一道干涸的河床,可容三千人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