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滔军的退潮卷走了城外的血腥,却未带走苇湾城上空的紧绷。刘恪站在南门箭楼,望着远处扬尘渐散的方向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城垛上的箭痕——方才李存孝那柄禹王槊砸在城墙上的凹印,
此刻还泛着新鲜的铁屑光泽。“袁副帅,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透过风传向身旁的袁崇焕,“传令下去,
城防即刻加固,东门壕沟再深挖三尺,南门增设三重鹿角,弓箭营今日起日夜赶制箭矢,不得有误。”
袁崇焕抱拳应诺,转身时瞥见潘菰正将朱雀神弓解下,弓弦上还沾着一缕李存孝的甲胄丝线。“潘将军的箭术,今日又救了南门一命。”袁崇焕笑着说。潘菰却摇头,
目光落在城外散落的盾车残骸上:“不过是侥幸射中左臂,李存孝勇猛未减,下次再战时,怕没这么容易。”
此时房玄龄与王锡爵并肩走来,前者手中握着一份斥候刚送来的密报,眉头微蹙:“元帅,杨滔军并未退回并州,而是在五十里外的黑松林扎了新营,看阵型似要长期围困。”
王锡爵补充道:“孙膑此人最善持久计,他必是算准我军粮草虽足,却经不起数月消耗,想拖垮我们。”
刘恪接过密报,指尖划过“黑松林”三字,忽然抬眼:“林将军何在?”
帐外传来马蹄声,林墨轩勒住白鹤马,君毅剑上的血迹已擦净,却仍带着凛冽的杀气:“末将在!”“你率五千轻骑,携三日干粮,沿苇水西岸巡查粮道。”
刘恪的声音斩钉截铁,“孙膑若要围困,必先断我粮道,你需守住从凉州运来的粮草,若遇敌军袭扰,不必恋战,以护粮为要。”
林墨轩颔首,虹猫、蓝兔已牵马立在他身后,双剑斜挎,眼神坚定:“林将军,我二人愿随你同去。”
三日后,黑松林的杨滔军大营内,白起正听着戚继光的汇报。“末将率三千轻骑绕至苇水东岸,本想袭扰粮道,却见林墨轩的骑兵早已列阵等候,
虹猫、蓝兔双剑配合,杀了我军百余弟兄,只得退回。”戚继光垂首,语气带着几分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