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滔军撤兵的第三日，望湖城的晨雾比往日更浓，浓得能将城头的旌旗浸出湿气。刘恪站在西城楼，玄铁鱼鳞甲上凝着白霜，目光越过空荡荡的护城河，

却没半分放松——沈演之刚送来斥候密报，杨滔的二十六万大军并未远去，反倒在百里外的山谷中重整，连孙膑的“八阵图”都已布下，显然是在酝酿更猛烈的攻势。

“元帅，潘菰部的朱雀神弓箭矢已不足三成，狂野星的斧兵折损近半，南城马面墙经前日激战，又裂了道缝。”袁崇焕握着城防簿，声音比晨雾还沉，

“更棘手的是，粮道被杨滔军游骑袭扰，城内粮草只够支撑十日。”刘恪尚未开口，远处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鼓声，不是往日的攻城鼓点，而是三短两长的集结信号——杨滔军，终于动了。

城楼下，杨滔军阵形已变。不再是前日的重甲步兵冲锋，而是分成五队：左路是戚继光的长枪阵，士兵肩并肩列成密集枪林，矛头在雾中泛着冷光；

右路是牛魔王与李恶雄的斧叉队，壮汉们赤裸上身，扛着兵器嘶吼着向前；

中路最是骇人，杨滔军竟将冲车与云梯连成“天桥”，数十辆冲车首尾相接，上铺木板，足以让士兵直接从冲车顶冲向城头；更要命的是，

孙膑还派了严轩与赵镇率轻骑绕至北城，试图截断守军退路；而阵后，元始天尊与孙悟空并马而立，金箍棒与长剑在雾中若隐若现，显然是要盯着城头的大将。

“放箭！”潘菰的吼声刺破浓雾，五千弩手再次齐射，箭矢却大多被杨滔军前排的藤盾挡住——这次杨滔军学乖了，让盾兵在藤盾外裹了层铁皮。

冲车“天桥”转眼已至城下，杨滔军士兵踩着木板蜂拥而上，狂野星提着双锤冲过去，一锤砸在冲车辕木上，木屑飞溅，却没拦住建队的推进。

“温慧！率骑兵去北城，务必拦住严轩！”刘恪急声下令，温慧的月灵灵蛇枪一扬，五千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北门。

北城的厮杀很快传来。严轩的刀队已突破外壕，正与守城士兵缠斗，温慧挺枪直刺严轩，枪尖如灵蛇吐信，直指其心口。严轩急忙挥刀格挡，“铛”的一声，刀身被枪尖划开一道缺口。

两人你来我往战了十余合，温慧突然借力拨转枪杆，枪尖缠住严轩的刀，顺势一拉，严轩的刀脱手而出。可没等温慧再刺，赵镇的方天画戟已从侧面袭来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