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前与李存孝交手时,对方还留有余力,今日却似拼尽全力,想来是知道渡河之事关乎全局,不容有失。
他不敢怠慢,独脚铜人娃娃槊舞得如狂风暴雨,每一击都朝着李存孝的要害而去。两人你来我往,战了二十多个回合,潘菰渐渐有些体力不支——他昨日率部筑坝,一夜未眠,
此刻手臂早已酸痛难忍。李存孝见状,心中大喜,禹王槊猛地一挑,朝着潘菰的胸口刺去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白光从北岸崖壁后闪过,紧接着,一声清喝传来:“潘将军莫慌!温慧在此!”
只见温慧一身粉色战袍,骑着一匹枣红马,手中月灵灵蛇枪如灵蛇般穿梭,朝着李存孝的侧翼刺去。
李存孝不得不侧身避开,潘菰趁机向后退去,大口喘着粗气。温慧催马上前,与潘菰并肩而立,月灵灵蛇枪直指李存孝:“贼将,休要伤我军将领!”
李存孝怒视着温慧,冷哼一声:“不过是个女流之辈,也敢来凑热闹?”说罢,禹王槊一摆,朝着温慧刺去。
温慧毫不畏惧,月灵灵蛇枪灵活地避开禹王槊,枪尖直取李存孝的咽喉。李存孝没想到这女将招式如此精妙,急忙后仰避开,却被温慧抓住机会,枪尖在他的肩甲上划开一道口子,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战袍。
“好个泼辣的女娃!”李存孝又怒又惊,正欲反击,却听到南岸传来一阵喊杀声——刑天正被潘山率领的一队骑兵缠住,
杨滔军的步卒在箭雨和骑兵的冲击下,早已乱作一团,那些堆好的沙袋被马蹄踏碎,散落在河道中,随着流水漂向下游。
“不好!”李存孝心中暗叫一声,他知道堵河之事已难成,若再恋战,恐会被敌军包围。他看了一眼刑天的方向,高声喊道:“刑天,撤!”
刑天闻言,怒吼一声,开山斧猛地一劈,逼退潘山,随即催马朝着北岸退去。李存孝也虚晃一槊,摆脱温慧和潘菰的纠缠,率领残部跟在刑天身后,朝着下游的戚继光、姜维骑兵阵逃去。
潘菰想要追击,却被温慧拦住:“潘将军,穷寇莫追!杨滔军的骑兵就在下游,若追上去,恐会中了埋伏。”
潘菰看着李存孝等人远去的背影,咬了咬牙,最终还是勒住了马。他低头看了一眼河岸上的尸体和散落的沙袋,对温慧道:“多谢温将军相救,若非你及时赶到,我今日恐怕要栽在这里。”
温慧微微一笑,月灵灵蛇枪在手中转了个圈:“潘将军客气了,都是为了守护瀚海郡,何必言谢。我们还是尽快清理战场,加固石坝吧,免得杨滔军卷土重来。”
潘菰点头,立刻下令士卒清理战场,同时派人去查看石坝的情况。不多时,探查的士卒回来禀报,石坝完好无损,只是有几袋沙袋被冲倒,并无大碍。潘菰松了口气,与温慧一起,率领士卒继续加固石坝,同时在两岸崖壁上布置更多的弩手,防备杨滔军再次来袭。
杨滔军的骑兵阵前,戚继光看着狼狈逃回的李存孝和刑天,眉头紧锁。他翻身下马,走到李存孝面前,看着他肩上的伤口,沉声道:“李将军,情况如何?”
李存孝脸色阴沉,摇了摇头:“刘恪早有防备,在窄涧口设下了伏兵,堵河之事已败。若不是戚将军的骑兵在此接应,我和刑天恐怕都要折在那里。”
姜维也走上前,目光扫过李存孝身后的残部——三万步卒,此刻只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,且大多带伤,盔甲上沾满了血污和尘土。“看来刘恪麾下的房玄龄果然厉害,竟能料到我军会袭扰水源。此事必须尽快禀报元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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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继光点头,立刻派人前往中军大营,向白起禀报窄涧口的战况。不多时,传令兵便带着白起的命令返回:“元帅令,
戚将军、姜将军率骑兵掩护李将军、邢将军的残部撤回大营,另派严轩、赵镇率两万步卒,在窄涧口下游三十里处设营,监视敌军动向。”
“得令!”戚继光和姜维齐声应诺。他们立刻率领骑兵,掩护着李存孝和刑天的残部,朝着中军大营退去。
严轩和赵镇则率领两万步卒,朝着窄涧口下游三十里处疾驰而去,很快便在那里扎下了营寨,营寨外竖起了高高的望楼,望楼上的哨兵手持望远镜,紧盯着窄涧口的方向。
瀚海郡的城楼上,刘恪看着疏勒河上游方向传来的捷报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他转头对房玄龄道:“房军师,多亏你的妙计,才保住了疏勒河的水源。只是杨滔军在下游设营,恐怕还会有后续动作。”
房玄龄点头,目光落在舆图上的“蒲昌海”三个字上:“蒲昌海是疏勒河的终点,也是西域最大的泊。
杨滔军若在下游设营,或许是想从蒲昌海乘船,绕到瀚海郡的东侧,从背后袭击城池。我们必须尽快在城东筑一道防御工事,同时派一队水师,在蒲昌海上巡逻。”
王锡爵接口道:“城东是一片戈壁,地势平坦,便于骑兵冲锋。筑防御工事恐怕需要不少时间,不如先派吕布、将臣率领一万骑兵,在城东布防,
若遇杨滔军来袭,可暂作抵挡,待防御工事筑成后,再撤回城内。”
刘恪思索片刻,点头道:“好!就按王军师所言。令吕布、将臣率一万骑兵,即刻前往城东布防;
令虹猫、蓝兔率领五千步兵,在城东筑建防御工事,务必在三日内完成;令帅臣敏率领三千水师,驾驶战船,在蒲昌海上巡逻,若遇杨滔军水师,即刻禀报!”
“得令!”帐下亲兵应声而去。很快,城东方向便传来了马蹄声和士卒的呐喊声——吕布骑着赤兔马,手持方天画戟,一身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,身后跟着五千骑兵;
将臣则一身黑甲,手持长枪,率领另外五千骑兵,与吕布并肩而行,朝着城东的戈壁疾驰而去。
虹猫和蓝兔则率领五千步兵,扛着铁锹、凿子,在城东的戈壁上开始筑建防御工事,
他们将沙土和砂砾混合在一起,筑成一道高逾两丈的土墙,土墙顶端插满了削尖的硬木,像是一道坚固的屏障。
帅臣敏则率领三千水师,驾驶着数十艘战船,朝着蒲昌海驶去,战船的帆影在阳光下展开,像是一群展翅的雄鹰。
杨滔军的中军大营内,白起看着从窄涧口返回的李存孝和刑天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手中的青铜剑在帅案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,帐内的诸将都低着头,不敢出声。
“两次进攻,皆被刘恪识破,还损失了一万五千步卒。”白起的声音冰冷刺骨,“房玄龄的智谋,果然名不虚传。但我杨滔军二十八万大军,难道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瀚海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