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,太极殿。
殿宇巍峨,梁柱高耸,檐角的鸱吻在殿外天光下泛着青黑的光泽,将殿内的光线滤得几分沉肃。金砖铺就的地面光可鉴人,倒映着上方悬挂的盏盏宫灯,灯火摇曳间,映得满殿文武的面容忽明忽暗,却又都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沉稳气度。
龙椅之上,杨滔身着玄色十二章纹龙袍,头戴通天冠,冠上的冕旒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,垂下的珠串遮挡了他部分视线,却更显帝王的威严与深不可测。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阶下,那目光并不锐利,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,让每一个被他注视的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身。
御座之下,文臣列于东侧,为首者正是丞相管仲。他身着紫色官袍,面容清癯,颔下三缕长髯梳理得整整齐齐,虽已年迈,眼神却依旧清明,透着洞察世事的智慧。他身侧,兵部尚书王守仁一身绯色官服,面容刚毅,眉宇间带着几分哲学家的深邃与军事家的果决,正微微垂着眼帘,似在思索着什么。再往旁,刑部尚书狄仁杰面如满月,神色平和,却自有一股断案如神的凛然正气;礼部尚书褚遂良手持笏板,目光沉静,身上的文官袍服一丝不苟,尽显礼仪之邦的典重;户部尚书王安石则眉头微蹙,似在盘算着府库钱粮,他的眼神锐利,透着一股变法图强的执拗;工部尚书鲁班虽也穿着官袍,手指却习惯性地捻动着,仿佛随时都能设计出精巧的器物,他的目光落在殿内的梁柱结构上,带着专业的审视。
西侧则是另一番景象。情报组织的三位核心人物——盖聂、高渐离、荆轲,并未穿着官服,而是一身劲装,身形挺拔,气息内敛。盖聂背负长剑,眼神淡漠如秋水,仿佛世间万物皆难动其心;高渐离手持竹,指尖轻搭其上,虽不言不语,却自有一股侠者的慷慨激昂;荆轲则目光锐利,带着几分桀骜不驯,腰间的匕首隐隐可见,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悍勇。他们三人立于一侧,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,守护着这大殿的隐秘与安全。
稍远一些,西川降将万剑一身披甲胄,虽已归顺,眉宇间仍带着几分江湖人的洒脱与战场磨砺出的锋锐,他站在那里,沉默却存在感极强。而在文臣与武将之间,几位军师自成一派——王诩,也就是世人所称的鬼谷子,一身素色道袍,面容模糊在光影之中,仿佛能洞悉阴阳变化;范蠡手持羽扇,神态悠然,既有商人的精明,又有谋士的深算;崔浩则一身儒袍,博览群书的气度在他身上尽显,目光中带着经天纬地的学识;西川降将李义山一身青色长衫,面容清瘦,咳嗽声轻不可闻,却字字珠玑,心思缜密;赤龙王导则神色沉稳,举手投足间带着世家大族的风范与治国安邦的老练。
武将之列,更是星光熠熠。西川降将卫青身着明光铠,铠甲上的纹路在灯火下流淌着冷硬的光泽,他面容方正,眼神沉稳,久经沙场的气度让人心安;刘明阳则身材魁梧,铠甲厚重,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刀疤,透着悍勇之气;霍去病最为年轻,却已是战功赫赫,他眼神锐利如鹰,身上的铠甲仿佛还带着塞外的风霜,透着一股“匈奴未灭,何以家为”的少年锐气。
满殿文武,皆是一时之选,此刻却都屏声静气,等待着帝王的垂询。殿内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噼啪声,以及远处宫墙外隐约传来的更鼓声。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一名身着明光铠的士兵疾步奔入,甲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这肃穆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。他奔至殿中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动作干脆利落,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。
“启禀陛下!”士兵的声音因奔跑而有些喘息,却异常清晰,“前线急报!冀州、幽州、青州、鲜卑六城势力的刘备,已与兖州曹操结盟,更有徐州、淮南的嬴政,三方合兵一处,共计四十万大军,正向我豫州猛攻!豫州守将盘古元帅麾下兵力不足,防线已现颓势,急请陛下速发援兵,驰援豫州!”
士兵的话音落下,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那四十万大军的数字在每个人耳边回响,沉甸甸的,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。
杨滔端坐在龙椅上,冕旒后的目光依旧平静,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天。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:“诸位爱卿,刘备、曹操、嬴政联军四十万,兵锋直指豫州,盘古元帅告急。豫州乃我朝腹地,连接关中与南阳、荆州,一旦有失,京畿震动,诸卿可有良策?”
“陛下!”兵部尚书王守仁上前一步,手持笏板,沉声道,“刘备据冀、幽、青及鲜卑六城,曹操雄踞兖州,嬴政坐拥徐州、淮南,此三人皆为当世枭雄。如今联军四十万,其势浩大,显然是蓄谋已久,欲图一举突破我豫州防线,进而威胁中枢。盘古元帅虽勇,但兵力悬殊,久守必失,当务之急,便是即刻调兵驰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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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尚书狄仁杰接口道:“王尚书所言极是。豫州地理位置至关重要,关乎我朝钱粮转运与兵力调度,绝不可落入联军之手。只是,联军势大,我朝需谨慎部署,既要解豫州之围,又要防备联军声东击西,偷袭他处。”
户部尚书王安石眉头皱得更紧:“调兵驰援,粮草先行。四十万联军来势汹汹,我军若要击溃或逼退敌军,至少需集结相当兵力,所需粮草、军械数目巨大,需即刻从关中、并州、西川等地调运,臣请陛下即刻下令,让各地府库紧急筹备,不得有误!”
“王大人所言粮草军械之事,关乎军心士气,确实刻不容缓。”工部尚书鲁班上前一步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,“军械方面,工部可即刻加造弩箭、盾牌及攻城器械,支援前线。只是时间紧迫,臣请陛下允许调动各地工匠,集中赶制,确保供应。”
礼部尚书褚遂良则道:“陛下,联军虽势大,但名不正言不顺。刘备自称中山靖王之后,却勾结曹操、嬴政这等割据势力,实为叛逆;曹操挟兖州之地,狼子野心昭然若揭;嬴政虽据徐州、淮南,却非正统。我朝可昭告天下,揭露其联盟之虚伪,争取民心,同时遣使前往各地,稳定藩属,避免再生变数。”
丞相管仲一直沉默不语,此刻见众人各抒己见,缓缓上前,长髯微动:“诸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,然当务之急,是确定如何出兵,派谁出兵。刘备联军四十万,分三路而来,其主力猛攻豫州,显然是想速战速决。我军若分兵过散,则难以形成合力;若集中兵力,则需防备其他方向的偷袭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西侧的几位统帅,继续道:“依老臣之见,当以一支精锐主力驰援豫州,正面迎击联军,同时需有偏师侧翼袭扰,牵制敌军兵力,再辅以情报支持,掌握敌军动向,方有胜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