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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望着那些扔下兵器、往城下攀爬的士兵,忽然松开了弓箭,对卫青道:“传旨,开西门,放百姓出城吧。”卫青一怔,随即躬身领命。刘彻又看向月如婵:“月将军,你带着刘庄从北门水闸走,往云南去,那里还有潘善宇的兵马,或许……或许还能留条根。”
月如婵含泪摇头,搭箭射穿了一名正攀爬城墙的逃兵:“末将若走,谁来守北门?”她身后的箭隐早已将天极弓拉满,四象箭的玄冰箭射穿了秦军一名偏将的咽喉,箭尾的冰屑落在滚烫的城砖上,瞬间融化成水。
天色微明时,南门的城门终于被撞开。韩信骑着战马,率先冲入城内,身后的大军如潮水般涌进街巷。张任带着残部在巷口列阵,长枪组成的铁壁一次次将杨滔军挡回,直到他被三支长矛同时刺穿,身体依旧靠在枪杆上,保持着站立的姿势。
马超在西巷与薛丁山,文鸯厮杀,虎头湛金枪与方天画戟碰撞得火星四溅,他的左臂已被斩断,却用独臂持枪,硬生生挑翻了薛丁山的战马,最终被杨滔军的乱刀砍倒时,嘴里还咬着薛丁山的耳朵。
冉闵在缺口处死战,双刃矛插在他脚边,周围倒下的杨滔军尸体堆成了小山。月如婵射光了最后一支箭,拔出腰间的短剑,与冲上城楼的杨滔军士兵缠斗,剑刃刺穿一名士兵的咽喉时,后背却被一柄长戟贯穿,她转身看向城外,仿佛还能看到长安的方向。
刘彻站在皇宫的丹陛上,手里握着那把传国剑。卫青浑身是伤地跑来,跪在他面前:“陛下,臣无能……”刘彻扶起他,将剑塞进他手里:“卫青,你陪朕走了最后一程,够了。”他推开殿门,望向涌入宫城的秦军,忽然大笑起来,笑声里混着咳嗽,最终倒在丹陛上,嘴角还凝着一丝笑意。
成都城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时,杨滔走进皇宫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:刘彻的尸体靠着龙椅,手里还攥着半张《蜀地舆图》;卫青的长枪刺穿了刘彻的咽喉,枪杆上绑着刘彻的诏书;而那些战死的将领,尸体都保持着冲锋的姿势,仿佛下一刻还能站起来,继续守护这座已易主的城池。
莫穹顶的天雄乱渊戟挑着“龙夏国大字大旗,插在皇宫的屋顶上。李存孝用双刃矛拨开挡路的尸体,对杨滔道:“陛下,成都已破。”杨滔望着满城的烟火,忽然叹了口气:“传旨,厚葬刘彻及所有战死的汉将。”
风从残破的城门吹进来,卷起地上的血污,像一条暗红的带子,缠绕着这座浸透了鲜血的城池。远处的锦江依旧流淌,只是江水已被染成了褐色,载着浮尸,缓缓流向远方,
成都城破的那一刻,朝阳正刺破云层,却照不进弥漫在街巷里的血腥。卫青拄着长枪站在南门城楼,看着秦军如潮水般涌进城内,城砖上高宠那杆插得笔直的长枪被马蹄踏断,木刺混着血污飞溅。他忽然解下头盔,露出被乱发覆盖的头颅,喉间涌上的腥甜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——方才在西巷,他亲眼看见马超独臂挑翻薛丁山的战马,最终被七八杆长矛贯穿,那杆虎头湛金枪至今还插在巷口的土墙里,枪缨被血浸成了紫黑色。
“元帅,降吧。”田单从城楼下上来,他的副将铠甲上插着三支箭,手里还攥着半张被血浸透的布防图。西城的缺口早已被大军堵死,冉闵的双刃矛斜插在尸堆里,矛尖上的血滴落在地,与高宠、张任的血迹汇成一片。“刘庄殿下在东门巷战中……殁了。”田单的声音发颤,他亲眼看见那个年仅十七的少年,握着父亲赐的短剑,在杨滔军阵中砍倒三人,最终被林仁亨的铁锤砸中胸口,尸体像片落叶般飘落在石板上。
卫青猛地转头,眼眶通红如血。他想起昨夜刘彻在偏殿说的话,想起张任跪在地上说“愿与成都共存亡”时的决绝,想起月如婵在北门箭楼射出最后一箭时,那支雕翎箭穿透秦军将领咽喉的刹那——此刻那具女将的尸体正斜倚在箭楼的断柱旁,紫金御龙枪还牢牢攥在手里,枪尖指着北方,仿佛还在眺望长安的方向。
“元帅!”秦逸风浑身是伤地冲上来,他的长枪断了半截,“新月娥将军在北街巷战中力竭……自戕了!马援将军的铁锤砸断了杨滔军三架云梯,最终被莫穹顶的戟挑中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就被一支流矢射中肩胛,惨叫着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