沔阳县的晨雾还未散尽时,三十九万大军已拔营启程。韩信身披亮银甲,立马于中军大旗之下,望着绵延数十里的队伍,手中长枪轻叩马鞍。耶律阮仲按刀立于侧,铁甲上的霜花尚未消融,沉声道:“元帅,前锋探马回报,南郑城外百里内无伏兵,刘彻的主力应是收缩在了南郑城及周边隘口。”
韩信颔首,目光扫过身旁列阵的大将。蒋雄叶的青铜戬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夏育碧握紧了丈二长枪,沙图斑的铁矛斜指地面,木吉立的环首刀刀鞘上镶着七颗铜钉,林仁亨的八棱紫金锤每动一下都带起沉闷的风声。莫穹顶跨坐于“天渊”宝马之上,手中“天雄乱渊戟”的月牙刃流转着暗芒,王龙、杨天乐、燕归月等将亦是盔明甲亮,十名偏将分列两侧,甲叶碰撞声连成一片。
“十日休整,兵甲已足,粮草已备。”韩信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将领耳中,“南郑是汉中门户,刘彻在此布下十四万大军,又有卫青、田单为帅,诸位当知此战之重。”他抬手指向南方,“今日安营于南郑城外一百五十里的赤崖坡,待探明城防,再议破城之策。”
大军行至赤崖坡时,已是午后。此地背山面水,坡上地势平缓,韩信令蒋雄叶率五千兵卒构筑营垒,深挖壕沟,又命魏延、文鸯各领三千骑兵分守左右侧翼,其余将士埋锅造饭,一时间炊烟四起,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中军大帐很快搭起,韩信端坐主位,耶律阮仲居左,王诩、范蠡、纪昀、马良四位军师分坐两侧,众将按职位高低依次列立。帐中央悬挂着一幅南郑城防图,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城门、瓮城、箭楼的位置,甚至连护城河的宽度、吊桥的承重都标注得一清二楚——这是先锋营连夜绘制的详图。
“诸位请看,”王诩上前一步,手持竹杖指向图中,“南郑城有东西南北四门,卫青将主力布于南门和西门,南门正对我军来路,城墙加高了三尺,城外增设了三道鹿砦;西门外是沼泽地,他派了彭泽、林陌两将驻守,显然是防备我军迂回。东门临汉江,由高宠、王不超驻守,配备了二十架投石机;北门最为薄弱,却有蚩尤、赛迦两位悍将坐镇,且与城内粮仓相连,看似易攻,实则是陷阱。”
范蠡抚须道:“刘彻的粮草囤积在北门内的仓廪,若我军攻北门,他定会拼死反扑,届时南门、西门的兵力回援,我军反而会陷入包围。依我之见,当以主力佯攻南门,吸引卫青注意力,再派精锐从东门强渡汉江,绕至敌后。”
纪昀摇头:“汉江此时水流湍急,强渡伤亡必大。且高宠的枪法、王不超的枪法皆是当世顶尖,东门守军虽少,却都是精锐。不如先破西门沼泽地,那里彭泽、林陌虽勇,却非魏延、文鸯对手,打开缺口后直插城内,断其粮道。”
马良补充道:“西门沼泽地可派擅长山地作战的沙图斑、木吉立为先锋,他们惯用矛、刀,在泥泞中更能发挥威力。同时让杨天乐率弓箭手在坡上掩护,压制城头箭雨。”
韩信听着众人议论,手指在城防图上轻轻点动,最终落在南门:“卫青是沙场老将,佯攻必然骗不过他。不如反其道而行——明日拂晓,由莫穹顶、薛丁山为正先锋,率三万步兵强攻南门,林仁亨、贾淳随后接应,务必打出气势,让卫青坚信我军要从南门突破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耶律阮仲,“副帅可领夏育碧、柏显忠、燕归月,率五万骑兵,趁夜隐蔽至东门上游十里处,待南门接战之后,强渡汉江,直取东门瓮城。”
耶律阮仲抱拳:“末将领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