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破的震动尚未平息，刘彻麾下的残兵正沿着通往褒中的官道溃逃。卫青在沔阳城西的断云坡收拢败军，田单立马于坡顶，看着远处追来的烟尘，面色凝重如铁。二十四万大军此刻只剩不到十七万，甲胄破碎的士兵抱着伤臂踉跄奔走，旌旗倒卷，粮草辎重散落一路。

“元帅！韩信的先锋已过十里亭！”霍去病的银枪拄在地上，枪尖还滴着血，“末将愿率五千骑断后！”

卫青按住他的肩，目光扫过阵列：“不可。褒中县地势险要，唯有守住那里才能喘息。冉闵、王彦章率三万步卒守住断云坡左翼，高宠、马超领骑兵列阵右翼，伽刚特尔、加坦杰厄率重甲堵住坡底通道！”他顿了顿，看向田单，“副帅速带主力退往褒中，加固城防，我在此拖住韩信！”

田单刚要反驳，却见远处尘烟中杀出一队玄甲骑兵，为首将官手持双刃矛，正是李存孝。他坐下黑马如闪电般冲破溃兵阵列，双刃矛左右翻飞，硬生生在坡底撕开一道口子。紧随其后的林仁亨挥舞八棱锤，每一击都砸碎数名士兵的盾牌，身后三万重甲步兵如墙而进，踏过尸骸向上推进。

“杀！”冉闵的双刃矛与李存孝的兵器撞在一处，火星四溅。冉闵臂力惊人，矛杆压得李存孝虎口发麻，却见李存孝黑马一旋，矛尖陡然转向，擦着冉闵肋下滑过，挑飞身后两名亲兵。两人马打盘旋，矛影重重，周围的士兵根本不敢靠近。

坡右翼，马超的虎头湛金枪如游龙出海，正与沙图斑的铁矛缠斗。沙图斑是西域老将，矛法刁钻，专刺马腹与战马关节，马超不得不时时提防。忽然斜刺里杀出杨天乐，翎光弓弓弦轻响，三箭连珠射向马超坐骑。马超急忙提缰，战马人立而起，却被沙图斑抓住破绽，铁矛直刺面门，逼得马超不得不弃马跳开。

坡底的厮杀更为惨烈。伽刚特尔的玄铁龙皇棍横扫千军，木吉立的弯刀虽快，却难破其重甲，被一棍砸中肩头，口吐鲜血倒飞出去。加坦杰厄的巨锤与林仁亨的八棱锤对撞，震得两人双臂发麻，周围的士兵被气浪掀翻，硬生生让出一片空地。

“放箭！”卫青在坡顶挥令，月如婵的千羽弓率先发难，箭如飞蝗般掠过战场，韩信军前排的重甲步兵纷纷中箭倒地。薛丁山见状，催马冲到阵前，方天画戟舞得风雨不透，将箭矢尽数拨落，随即回身大喝：“贾淳！”

贾淳的紫辰玄龙弓应声而响，一支火箭划破长空，正中汉军箭阵中的火药桶。轰然巨响中，月如婵的弓箭手阵被掀翻，薛丁山趁机率军冲杀，方天画戟挑开冉闵与李存孝的缠斗，直扑坡顶。

“拦住他！”卫青提枪迎上，却见薛丁山戟法灵动，时而如毒蛇吐信，时而如猛虎下山。卫青枪沉力稳，却渐渐被戟影逼得后退，忽然手腕一翻，枪尖锁住戟杆，两人同时发力，兵器绞在一起，战马皆人立而起。

此时断云坡左翼突然大乱，蒋雄叶的三尖两刃戬劈开冉闵的阵型，沙图斑、夏育碧率军从缺口涌入。王彦章的铁枪虽勇，却架不住三面夹击，被夏育碧一枪挑中马眼，战马痛嘶倒地，王彦章翻身时被蒋雄叶的戬尖划破大腿，鲜血直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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