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穹顶咬牙,正欲组织反击,西侧又杀声震天——冉闵手持双刃矛,如一头猛虎冲入阵中,矛尖所过之处,甲破人亡。莫穹顶麾下骑兵本是精锐,却在两路夹击下阵脚大乱,不少人坠入山道旁的深沟。
“稳住!结阵!”莫穹顶怒吼着舞动长戟,接连挑落十余名敌兵,天渊马踏着尸身前行,硬生生在乱军中杀出一片空地。就在此时,城北高地上弓弦齐鸣,贾淳与杨天乐的弓箭手到了——数千支箭矢如乌云蔽日,覆盖了西川军的后阵,霍去病麾下骑兵顿时人仰马翻。
“来得好!”莫穹顶精神一振,正欲乘势反击,却见房陵城门大开,卫青亲率五万大军杀出,田单在城头挥动令旗,城中守军源源不断涌出。韩信在中军望见此景,对耶律阮仲道:“敌军主力已出,你率中军压上,李存孝、文鸯按原计划行事!”
耶律阮仲领命,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向战场,旌旗蔽日,鼓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。李存孝与文鸯的伏兵同时杀出,李存孝的双刃矛在阳光下泛着血光,硬生生凿穿了霍去病的侧翼;文鸯的枪法灵动迅捷,绕到冉闵身后,枪尖直指其背心。
战场瞬间成了绞肉机。正面战场上,蒋雄叶的戬法大开大合,与王彦章的铁枪战在一处,两人枪来戬往,每一次碰撞都迸出火花,脚下的土地被鲜血浸透,变得泥泞不堪。夏育碧的枪如蛟龙出海,对上了马超的虎头湛金枪,马超枪法狠辣,枪尖带着破空之声,夏育碧却不慌不忙,枪杆如灵蛇缠绕,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拨开对方的攻击,两人斗了五十回合,难分胜负。
沙图斑的矛对上了新文礼的矛,两根长矛在空中不断碰撞,火星四溅;木吉立的刀则与彭泽的刀绞在一起,刀光闪烁,血肉横飞。林仁亨的锤沉重无比,每一击都让地面震动,对上了路障的锤,两锤相碰时,周围的士兵都被震得耳鸣眼花。
莫穹顶此时已与卫青杀在一处,卫青虽为主帅,枪法却丝毫不弱,手中长枪稳如泰山,总能在莫穹顶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找到破绽。两人斗到百余回合,莫穹顶渐渐力竭,天渊马也喘着粗气,他瞥见己方士兵虽奋勇拼杀,却因敌军人数渐多而渐渐后退,心中一急,卖了个破绽,转身便走。卫青岂肯放过,催马追击,却听一声大喝:“卫青休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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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存孝杀到了,双刃矛直刺卫青后心。卫青急忙回枪格挡,“铛”的一声,手臂发麻,暗道:“好大力气!”李存孝得势不饶人,矛影翻飞,招招致命,卫青被迫连连后退。冉闵见状,弃了文鸯赶来相助,双刃矛与李存孝的双刃矛碰撞,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,两人皆是悍勇之辈,矛尖互指咽喉,竟是谁也不肯退让。
西侧战场上,马超与夏育碧仍在酣战,马超枪法越来越快,枪尖几乎连成一片白光,夏育碧渐渐不支,肩头中了一枪,鲜血直流。就在此时,柏显忠的枪到了,他大喊一声:“夏将军莫慌!某来也!”两杆枪合力,才勉强抵住马超的攻势。
东侧,高宠的枪如游龙,接连挑落蒋雄叶麾下数名偏将,蒋雄叶怒不可遏,双戬齐出,与高宠战在一处。高宠枪法霸道,枪尖带着风雷之声,蒋雄叶虽经验老道,却在力量上稍逊一筹,三十回合后,被高宠一枪挑飞左戬,险些坠马。
战场中央,最惨烈的莫过于步兵的厮杀。双方士兵绞在一起,刀光剑影中,不断有人倒下。长安军的盾牌手结成方阵,稳步推进,西川军则以长刀手劈砍盾牌缝隙,不少盾牌手被长刀刺穿手臂,却仍死死顶住。一名长安军小兵刚砍倒一名敌兵,还未站稳,便被侧面冲来的西川军士兵刺穿胸膛,他倒在地上,手指抠着泥土,眼中最后映出的,是不断践踏而过的马蹄。
贾淳与杨天乐的弓箭手在高地持续压制,箭矢用完了,便挥起紫金宣化棍与翎光弓的弓身加入近战。贾淳一棍砸扁了一名西川军百夫长的头盔,杨天乐则用弓弦勒断了一名敌兵的脖颈。月如婵在西川军阵中,手持千羽弓,箭无虚发,接连射落长安军数名旗手,她身旁的影歌则挺枪护卫,枪尖舞动如飞,护住周身寸土。
蚩尤与赛迦的出现,让长安军阵脚大乱。蚩尤手持魔刀,刀身漆黑,每一刀劈出都带着破风之声,连斩数十名士兵,硬生生在阵中劈开一条血路。赛迦的斩刃更是锋利无匹,长安军的铠甲在他面前如同纸糊,李存孝见状,撇下冉闵,双刃矛直取蚩尤:“贼将休得猖狂!”
蚩尤转头,魔刀与双刃矛碰撞,李存孝只觉一股巨力传来,手臂剧痛,险些握不住矛杆。“好个勇夫!”蚩尤咧嘴狂笑,魔刀横扫,逼得李存孝连连后退。赛迦则盯上了文鸯,斩刃如一道流光,与文鸯的枪缠斗在一起,两人速度极快,旁人几乎看不清招式,只能听到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。
韩信在中军望见战局胶着,对王诩道:“敌军悍勇,硬拼难胜,当用计破之。”王诩点头:“田单善用火攻,我军可反其道而行——令莫穹顶佯装溃败,引霍去病、冉闵追击,李存孝、文鸯从两侧包抄,断其退路;同时命贾淳率弓箭手压制城头,耶律副帅猛攻城门,我不信房陵能守得住!”
韩信依计传令,莫穹顶接到命令,故意卖个破绽,被霍去病一枪挑落盔缨,随即拔马就走,麾下残兵跟着溃退。霍去病年轻气盛,哪里肯舍,大喊:“莫走!”率部追击。冉闵也随后跟上,两人一前一后,渐渐脱离了主战场。
就在此时,两侧山林中鼓声大作,李存孝、文鸯的伏兵杀出,将霍去病、冉闵的部队团团围住。霍去病大惊,正欲突围,却见李存孝的双刃矛已挡在面前,文鸯的枪则封锁了后路。冉闵怒吼着舞动双刃矛,试图杀出一条血路,却被层层叠叠的士兵挡住,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数十人的代价。
主战场这边,卫青见霍去病、冉闵被围,心中焦急,正欲分兵救援,韩信已亲率五万精锐杀到。韩信虽为主帅,枪法却极为精湛,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,接连挑落数名西川军将领。耶律阮仲趁机猛攻城门,林仁亨的锤砸在城门上,“砰砰”作响,木屑飞溅。
田单在城头见状,急令月如婵:“放箭!阻止他们破城!”月如婵的千羽弓射出火箭,却被贾淳的弓箭手用盾牌挡住。就在此时,房陵城内火光冲天——原来是范蠡早已派人乔装成百姓混入城中,趁乱点燃了粮仓。
“不好!粮仓着火了!”城头守军惊呼起来,阵脚顿时大乱。卫青见状,心知大势已去,对田单喊道:“撤军!回守成都!”
田单含泪传令,西川军闻令后开始后撤,霍去病、冉闵在重围中拼死杀出一条血路,带着残部狼狈而逃。高宠、马超等人且战且退,掩护大军撤退。韩信见敌军撤退,并未穷追,只是鸣金收兵——四十万大军虽胜,却也伤亡惨重,光是阵亡的士兵便逾十万,遍地尸骸,血染大地,沮水为之断流。
夕阳西下,余晖洒在房陵郡的城墙上,映出斑驳的血迹。韩信站在尸山之上,望着成都方向,沉声道:“房陵已破,成都不远了。”身后,众将默然肃立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硝烟味,远处,伤兵的哀嚎与战马的悲鸣交织在一起,回荡在乱世的天空下。
而成都城中,刘彻得知房陵失守,摔碎了御座前的玉杯,卫青、田单免冠请罪,刘彻望着满堂文武,咬牙道:“再调二十万兵马,孤要与韩信在成都城下,决一死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