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子仪抚须笑道:元帅勿忧。昨夜已命人打造火油囊千枚,待东南风起时......他话音未落,帐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。
报!韩世忠将军急报!传令兵浑身湿透,敌军水师趁夜突袭,焚毁我二十艘战船,李舜臣率轻舟截断上游粮道!
徐达霍然起身,虎目圆睁:好个李牧!竟敢主动出击!传令下去,全军暂缓攻城,命朱八戒、雷震子各领五千步卒沿江布防,务必要保住粮草!
江陵城这边,李牧却没有乘胜追击。他望着清点后的伤亡簿,眉头拧成死结——两万余将士折损,城中箭矢、滚木所剩不足三成。谢安将新绘制的城防图摊在案上:元帅,敌军今日按兵不动,恐怕在筹谋更大的杀招。我们需得尽快补充军备。
正说着,一名军汉押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闯入:此人鬼鬼祟祟靠近护城河,自称有破敌良策!
男子被按倒在地仍大喊:小人乃江陵铁匠铺学徒!愿献诸葛连弩改良之法!李牧示意松绑,那人立刻扑到图前,用木炭在城防图上勾勾画画,只需将弩臂加厚三寸,改用牛筋弦,射程可增十丈!小人还知晓一处铁矿,可采精铁打造箭矢!
三日后,朱元璋终于发动总攻。这次他改变策略,命旱魃、玄冥率死士组成盾牌阵,数百面包着铁皮的厚木盾连成一片,如移动的城墙般缓缓逼近。城上的箭矢射在盾面上,只留下浅浅白痕。
放滚木礌石!宇文成都吼声如雷。但敌军盾牌阵配合默契,滚木砸下,前排盾牌手立刻举盾抵挡,后排士兵趁机架起云梯。朱惊魂的双枪舞得密不透风,竟踏着战友的肩膀跃上城头,与姜松缠斗在一起。
千钧一发之际,城角突然响起密集的弦响。改良后的诸葛连弩暴雨般倾泻而下,盾牌阵瞬间被洞穿!朱惊魂胸前连中三箭,惨叫着跌下城墙。薛刚趁机率领敢死队打开城门,巨锤挥舞间,前排敌军被砸得筋骨尽碎。
长江上,韩世忠的水师也展开反击。装满火油囊的快船顺流而下,借着风势撞入郑和的船队。一时间,江面腾起数十丈高的火墙,李舜臣指挥战船且战且退,左臂被流矢贯穿仍屹立不倒。
激战至黄昏,双方再次陷入胶着。朱元璋望着遍地尸体,突然从腰间拔出佩剑,狠狠砍断旗杆:收兵!他转头看向徐达,眼中布满血丝,此城久攻不下,粮草又被截断,再耗下去,恐生内乱。
徐达望着暮色中巍然耸立的江陵城,长叹一声:李牧此人,深谙攻守之道。不过......他握紧腰间剑柄,待我军休整完毕,定要让这江陵城血流成河!
当晚,江陵城帅府内,李牧看着庆功的酒肉却难以下咽。谢安将最新情报呈上:朱元璋撤军百里,在城外扎营。据探子回报,他们正在征召民夫,似在打造攻城器械。
李牧起身走到地图前,指尖划过虎牢关:告诉郑和,加强长江巡逻;命工匠日夜赶制连弩。他的目光落在朱元璋大军撤退的路线上,下次交锋,或许就是......决定生死存亡之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