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中城内,卫青望着远处的火光,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。他转身对刘彻道:“陛下,这只是开始。接下来,该我们出牌了。”帐外,夜风呼啸,
汉中城的夜风裹着焦糊味灌进帅帐,刘彻凝视着舆图上被火漆标记的粮草营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角缺口。“卫卿,敌军粮草已毁,可我们的存粮也只够支撑半月。”他话音未落,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,传令兵浑身带血撞开帐帘:“报!西凉军截断汉水漕运,蜀中援军被阻于葭萌关!”
卫青瞳孔骤缩。汉水是汉中命脉,漕运断绝意味着粮草、军械再无补给。法正突然掀开舆图夹层,露出半张泛黄帛书:“陛下,三年前臣在陈仓故道埋下的暗仓或许还有存粮,但需穿过敌军三道哨卡。”
“我带死士去!”霍去病按剑而起,铠甲碰撞声惊飞檐下夜枭。话音未落,帐外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,浑身浴血的蚩尤与邓麟架着个蒙面人闯入——那人黑袍上绣着暗红蝎子,正是袁方的亲卫。
“他说有密报。”蚩尤将人掼在地上,靴底碾过蒙面人锁骨。刘彻踱步上前,猛地扯下黑巾,烛光映出对方脖颈处的蝎形胎记。“汉军若想活命,明日卯时三刻,让卫青独身前往青石峡西麓。”蒙面人口中突然溢出黑血,“我家军师...恭候多时...”
“这是陷阱!”马超挥枪挑开尸体,枪尖挑起半截染血的布条,“今日午后,我在哨塔发现西凉军正往青石峡运送硫磺!”
帐内空气骤然凝固。卫青却突然解下染血披风,露出内衬暗藏的机关弩:“正是陷阱,才值得一去。”他目光扫过众人,“袁方想以我为饵引全军出巢,我们便将计就计——明日城门大开,偃旗息鼓,让霍去病率骑兵埋伏在北坡,待敌军主力进城...”
“可元帅独身涉险...”月如婵攥紧腰间短刃,喉间泛起苦涩。卫青抬手止住她,从案上抓起半块烧焦的木牌——那是青石峡血战中,从刑天斧柄上劈落的。“袁方想借青石峡旧地羞辱我,却忘了那里遍布汉军将士的英魂。”
破晓时分,晨雾如纱。卫青单骑出城,身后城门吱呀作响缓缓闭合。青石峡西麓,袁方倚着断壁残垣,指尖把玩着青铜酒爵,身后密密麻麻的西凉军已将山道围得水泄不通。“卫元帅果然守信。”他抬手示意,山坡上顿时滚下数十个裹着桐油布的木笼,笼中竟是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汉军伤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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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青瞳孔猛地收缩。那些伤兵身上还留着青石峡的箭伤,此刻却被灌了哑药,只能用带血的指甲在笼上抓挠。“听说元帅最看重将士性命?”袁方狞笑着举起令旗,“放下兵器,我便...”
“放箭!”
破空声骤起,却不是来自西凉军。崖顶突然探出无数弩机,淬毒的箭矢如暴雨倾泻。卫青猛地扯开衣襟,内衬机关弩同时激发,三支透骨钉直取袁方咽喉。袁方大惊失色,滚鞍落马的瞬间,瞥见汉军残兵的衣摆下竟藏着硫磺粉末——昨夜被烧的根本不是西凉粮草,而是卫青设下的反间计!
“中计了!”袁方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。那些被囚禁的“伤兵”轰然炸裂,火光映亮整个峡谷。汉军伏兵从四面八方杀出,霍去病的铁骑踏碎晨雾,长枪挑飞西凉军的头颅。卫青握紧断剑冲入敌阵,剑锋劈开拦路的盾牌,在火光中望见袁方仓皇逃窜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