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铎的长枪在与李元霸双锤的对抗中逐渐失了章法,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,模糊了视线。李元霸越战越勇,双锤带起的劲风将周围的尘土卷向半空。多铎猛提一口气,枪尖刺向李元霸面门,企图以攻代守。然而李元霸却不躲不闪,大喝一声,双锤如泰山压顶般狠狠砸下。
“当!”多铎的长枪瞬间弯曲,巨大的冲击力顺着枪杆传来,震得他虎口开裂,嘴角溢出鲜血。未等他反应过来,李元霸第二锤已至,重重砸在他的肩头。多铎惨叫一声,整个人被砸得飞了出去,重重摔落在地,口中不断涌出鲜血,瞪大的双眼渐渐失去了光彩。
“多铎!”多尔衮红了眼眶,怒吼着想要冲过去,却被李金龙的长枪死死缠住。另一边,邬文化在与秦叔宝、尉迟恭的缠斗中渐渐体力不支。秦叔宝瞅准时机,长枪横扫,邬文化躲避不及,被枪杆击中膝盖,跪倒在地。尉迟恭趁机甩出铁鞭,将邬文化双手缠住,几个高句丽士兵一拥而上,将他死死按住,邬文化就此被俘。
努尔哈赤在城头目睹这一切,心如刀绞,拳头攥得青筋暴起。他深知再这样下去,军队将全军覆没,咬牙下令:“鸣金收兵!速速回城!”随着一阵急促的锣声,努尔哈赤的军队且战且退,狼狈地退回沃野城内,紧闭城门,放下吊桥,凭借城墙固守。
李世民见敌军退入城中,并未急于攻城。此时天色已晚,经过一天的激战,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。他站在战马上,扫视着战场,高声下令:“今日暂且收兵!明日再全力攻城!”高句丽军队开始有序后撤,受伤的士兵被抬走,阵亡者的遗体被简单收殓。
而刘备军这边,叶白夔看着双方逐渐收兵,微微皱眉。他本想等双方两败俱伤再出手,可如今看来,还需再做打算。“传令下去,全军撤退,回营休整。”叶白夔沉声道。刘备军悄无声息地开始撤离,夜色中,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兵器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战场上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受伤未死的士兵发出微弱的呻吟。晚风拂过,带着浓重的血腥味,吹得地上的旌旗猎猎作响。沃野城在夜色中沉默,
残阳如血,将高句丽军营染成暗红。李世民身披玄铁甲胄,负手立于中军大帐前,目光落在被铁链锁住的邬文化身上。这位魁梧的长枪大将虽满身血污,却仍昂首挺胸,脖颈处的鞭痕渗着血珠,在暮色中凝成紫黑。
“邬将军,”李世民缓步上前,声音低沉如鼓,“沃野城已如困兽之笼,努尔哈赤失了多铎,又折了你这员虎将,覆灭只在旦夕。何苦为他卖命?”他抬手示意亲兵撤去枷锁,“若将军肯降,本帝愿以副帅之位相赠,金银美人,皆可予你。”
邬文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,铁枪虽被夺去,双臂仍青筋暴起:“休得废话!我邬文化生是大汗的人,死是大汗的鬼!”话音未落,帐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,一名斥候滚鞍下马,踉跄着禀报道:“陛下!刘备军叶白夔亲率五万骑兵,正朝我军左翼杀来!”
李世民瞳孔骤缩,旋即冷笑:“来得正好!”他猛地转身,抽出腰间佩剑指向西方,“李靖、秦叔宝,领两万步卒守住左翼!李元霸、裴元庆,随本帝正面迎敌!其余人随我列阵!”军令如山,八万大军瞬间如潮水奔涌,铁甲与兵器碰撞声震得大地发颤。
与此同时,沃野城头,努尔哈赤望着远处扬起的两团尘雾,苍老的面容浮现狞笑。他转身对皇太极道:“传令石勒、石虎,率三千死士趁乱出城,焚毁高句丽粮草!”
战场上,刘备军的五万骑兵如黑云压境。叶白夔银枪指天,身后赵燃灯、刘炎帝等大将纵马齐呼。“杀!”五万铁骑同时抽出长刀,刀刃映着残阳,恍若一片血色汪洋。高句丽军左翼的盾牌手迅速结阵,长枪如林竖起,却在骑兵的冲击下轰然倒塌。秦叔宝长枪连刺,三息间挑翻七名敌兵,枪缨沾满鲜血。
李世民亲率的中军恰在此时赶到,李元霸双锤抡圆,如旋风般撞入敌阵。锤影所及,人马俱碎,血肉飞溅。裴元庆不甘示弱,双锤舞出漫天残影,与刘炎帝的炎帝刀轰然相撞,火星迸射间,两人坐骑同时跪地哀鸣。
混战中,淼突然策马冲出,龙纹红裂枪直取叶白夔咽喉。叶白夔侧身避开,银枪回挑,却见淼娇叱一声,战马人立而起,枪尖擦着她的鬓角刺入地面。与此同时,李峰骑着呼雷云豹从斜刺里杀出,苍天青龙戟横扫千军,逼得刘备军阵脚大乱。
夜幕渐垂,厮杀声却愈发激烈。突然,高句丽军营方向燃起冲天火光——石勒、石虎的死士得手了!李世民回望火舌舔舐的夜空,眼中闪过怒色,却仍高呼:“将士们!破了刘备军,再回头收拾努尔哈赤!”他长剑直指叶白夔,“今日定要让你血债血偿!”
叶白夔抹了把脸上的血污,冷笑道:“李世民,你以为我会毫无防备?”他猛地吹响号角,远处又涌出三万伏兵。战鼓声中,禺狨王挥舞金箍棒砸入高句丽军阵,所到之处,盾牌如纸片般纷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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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战至子时,三方军队均已精疲力竭。李世民望着遍地尸体,心知再耗下去必被努尔哈赤渔利,咬牙下令:“鸣金收兵!”与此同时,叶白夔也挥旗撤退,战场渐渐沉寂,唯有燃烧的粮草仍在噼啪作响,将未死的伤兵映照得宛如厉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