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中的联营篝火明灭不定,李世民猛地将酒囊砸在案几上,鎏金酒壶被震得翻倒,琥珀色的酒液在牛皮地图上蜿蜒成河:“努尔哈赤这老匹夫!说好共进退,竟带着鲜卑军全身而退!”
铁木真蹲坐在篝火旁,火光照得他脸上的刀疤泛着狰狞的红光。他用匕首削着马骨,木屑纷飞中闷声开口:“粮草见底,再耗下去,我的骑兵也要饿成瘸腿狼。”话音未落,帐外传来马蹄声,哲别浑身霜雪闯了进来:“大汗!右北平守军趁势追击,已收复外围三座营寨!”
李世民霍然起身,腰间佩剑撞在桌角发出清鸣。他盯着地图上被酒渍晕染的右北平城标记,眼中寒芒闪烁:“诸葛亮这只老狐狸,定是算准了我们军心浮动。”徐茂公摇着折扇踏入帐中,扇面上“破阵”二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:“陛下,我军折损万余,战马倒毙三千,若此时再战......”
“住口!”李世民一拳砸在立柱上,震落横梁积雪,“高句丽铁骑何时怕过苦战?传令下去,明日卯时......”
“且慢。”耶律楚材掀开毡帘,狐裘上的银饰叮当作响。这位草原谋士将一卷羊皮地图铺展,烛火映得他鹰隼般的眼睛发亮:“李世民陛下,您看这处——濡水河谷。若在此设伏,既能截断右北平粮草,又可将追击之敌引入死地。”
李世民眯起眼睛,濡水河谷的地形在脑中勾勒:两侧峭壁如刀削,中间仅容三马并行。若用巨石封路,再以强弓断后......他抚掌大笑:“好个一石二鸟之计!只是,谁愿做这诱敌的饵?”
铁木真突然将啃净的马骨掷入火中,腾起的火星溅在李世民锦袍上:“我的骑兵擅奔袭。明日拂晓,我率哲别、山狮驼佯攻右北平东门,引守军主力出城。”他咧嘴露出缺了半颗的牙齿,“就怕你们高句丽的铁骑,追不上草原狼的尾巴。”
李世民冷笑一声,解下腰间玉珏拍在案上:“高句丽儿郎的战马,踏过的土地都会发烫。袁袭、李耳听令!带五万骑兵绕道濡水河谷,务必在三日内完成埋伏!”
夜色渐深,联营中的灯火次第熄灭。李世民站在帐外,望着北方鲜卑军退去的方向,喃喃自语:“努尔哈赤,待我破了右北平,下一个清算的,便是你......”远处,右北平城头的烽火依然明灭,如同悬在各方心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卯时三刻,草原的号角撕裂晨雾。铁木真的铁骑如黑色潮水般扑向右北平东门,哲别的箭雨遮蔽天空,山狮驼的混铁刀劈开第一道拒马。城楼上,张奎挥动令旗,滚木礌石裹挟着尖刺倾泻而下,瞬间在城下堆起尸山血海。
“出击!”刘轩辕的轩辕剑寒光一闪,汉军骑兵从两翼杀出。赵燃灯的长枪挑飞草原百夫长,枪缨沾满鲜血。混战中,秦怀玉纵马冲入敌阵。作为秦叔宝次子,他自幼在军营长大,十岁便能开百石强弓,十五岁随父征战辽东,习得秦家锏法精髓,此刻手中双锏舞得密不透风,每一记重击都震得草原骑兵铠甲迸裂。
“杀!”秦怀玉怒吼着砸向一名草原将领,却见斜刺里冲出沃夫巴德·斯瓦恩。这草原猛将的战刀裹挟着劲风劈来,秦怀玉侧身避过,双锏交叉格挡。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,战马倒退三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