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呜咽着掠过青州城头,破损的旌旗在硝烟中猎猎作响。李靖凝视着摇曳的烛火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上半块带血的碎甲——那是今早从鱼俱罗铠甲上剥落的。帐外忽有马蹄声急,斥候浑身浴血滚鞍下马:“报!高密方向发现三千轻骑,正向青州急行军!”
与此同时,李定国帐中,关羽抚须冷笑:“李靖既已识破东门诱敌之计,必料我不会再攻此处。”他的青龙偃月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“今夜子时,吾率五千精兵绕道南门,待城上烽火为号,里应外合!”话音未落,忽闻帐外传来清脆的铜铃声,一名小童捧着檀木匣疾步而入。
匣中是幅残破的帛书,字迹潦草却透着肃杀:“望海寨余部已集结,明晨卯时佯攻高密,引李靖分兵。——伍子胥”李定国瞳孔骤缩,将帛书凑近烛火:“原来这是调虎离山!李靖想让我以为水师尚有战力,实则...”
青州西门,淼轻抚着嘶风追云驹渗血的马腿,龙纹红裂枪斜倚在城垛。远处黑暗中,忽有火把如流萤般点亮,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在火光里映出狰狞阴影。“今夜,定要踏平青州!”李元霸怒吼,身后万余铁骑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。
子夜已过,青州城头的梆子声惊飞寒鸦。李靖突然抬手,帐内数十名亲卫同时按住剑柄。“李定国比我预想的更沉得住气。”他盯着沙盘上不断移动的木旗,“传令下去,命罗士信率两千人马埋伏于南门密林,鱼俱罗镇守西门,其他人随我...”话未说完,南门方向骤然腾起冲天火光!
李定国手中的令旗“唰”地挥下,关羽的赤兔马如离弦之箭冲向城门。却见城头火光中,徐茂公手持连弩冷笑:“关将军,可还记得三日前提早换防的两千新兵?”城墙上瞬间万箭齐发,与此同时,罗士信的伏兵从两侧杀出,长枪如林封住退路。
高密河道,伍子胥的残部正与杨戬对峙。突然,水面下传来沉闷的撞击声,一艘艘蒙着兽皮的艨艟破水而出。船头立着的正是高颎,他手中火把划破夜幕:“高句丽的桐油囊,我青州军也有!”火光照亮江面,无数裹着桐油的火石倾泻而下,伍子胥望着四面楚歌的船队,水神刀重重劈在船舷,溅起的火星将夜色染成血色。
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天际时,青州与高密的战场已化作修罗地狱。李靖浑身浴血站在西门城头,望着远处李定国缓缓撤军的旗号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指缝间渗出的鲜血,染红了染血的披风。而在高密帅帐,李定国擦拭着铠甲上的污渍,目光落在地图上青州南门的位置:“李靖,这一局,算你狠。但...”他的手指突然狠狠戳向望海寨,“下一次,我要你血债血偿!”
寒鸦掠过焦土,啄食着无人收殓的残躯。远处的山峦间,隐约传来沉闷的战鼓声——仿佛预示着,这场永不停歇的博弈,
徐州下邳城府邸内烛火摇曳,嬴政指节叩击着青铜案几,堂下李斯、扶苏等人神色凝重。随着士兵退下战报,嬴政的目光扫过新来的身影:“蓝毒兽,说说你的计策。”
蓝毒兽往前半步,此人形容枯槁,眉眼间却藏着毒蛇般的阴鸷。他抱拳时,袖口滑落露出半截布满针孔的手腕——那是常年调配毒药留下的痕迹。“禀主公,刘备与高句丽在青州高密鏖战正酣,乐安郡作为两地粮道枢纽,守军不过三千老卒。”他声音沙哑如破锣,“末将建议,以轻骑突袭乐安,截断敌军补给。待青州城粮草断绝,高句丽与刘备必自相残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