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时,伊吾城头的“刘”字旗依然飘扬,但护城河已彻底干涸。刘恪望着遍地尸首,转身对房玄龄道:“今夜弃城,退往龟兹。”夜幕降临,龟兹军借着夜色掩护悄然撤离。白起登上城头,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火把,对刘伯温道:“传令下去,休整三日,直捣龟兹王城。”月光洒在伊吾废墟上,为这场惨烈的拉锯战,写下未完的注脚。刘恪回望一眼这座坚守多日的城池,握紧剑柄,他知道,这不过是与白起漫长博弈的开始。
龟兹军撤至铁门关时,寒风裹挟着沙砾拍打在关隘的城墙上。房玄龄裹紧狐裘,在摇曳的牛油灯下展开新绘制的舆图,烛火将他眼下的青黑映得愈发浓重。刘恪玄恭凝视着地图上蜿蜒如蛇的渭干河,沉声道:“白起若追至,此关虽险,恐难久守。”
“正因如此,才要让他追无可追。”房玄龄枯瘦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图上的轮台城,“末将请命,亲率三万老弱佯装主力,沿渭干河东撤,在轮台广设旌旗,虚张声势。”他目光扫过帐中诸将,“吕布将军率赤兔骑断后,务必让白起认定我军仓皇逃窜。”
吕布猛地扯下面甲,方天画戟重重杵在青砖上:“某家纵横沙场,岂做诱敌这般勾当!”刘恪抬手止住他的怒喝,房玄龄已展开第二幅舆图——图上用朱砂标记的孔雀河故道隐没在戈壁深处。“主公可率精锐取道孔雀河故道,绕行三百里直插玉门关后。”他的声音骤然压低,“白起倾巢而出,玉门关守备必然空虚,若能夺下此关,进可截断汉军退路,退可扼守西域门户。”
三日后,渭干河畔扬起漫天烟尘。房玄龄坐在马车上,望着身后绵延数里的旌旗,忽然剧烈咳嗽起来。一名亲兵递上清水,却见他袖中滑落半卷密信——竟是来自长安的密报,暗示杨坚对西域战事蠢蠢欲动。他将密信投入火盆,喃喃道:“乱局将至,更要速战速决。”
与此同时,刘恪率狂野星、吕布等猛将穿行在孔雀河故道。沙砾磨破马蹄,将士们只能以马血解渴。当斥候传来玉门关守军不足两万的消息时,吕布张弓搭箭,三支雕翎箭破空射落城头了望兵。“攻城!”刘恪的阴阳玄阴枪划出寒光,狂野星的双锤率先砸向城门。
玉门关内,留守的贾复望着突然杀至的龟兹军,瞳孔骤缩。他挥舞神鬼戟登上城头,却见吕具的方天画戟如蛟龙出海,硬生生劈开汉军盾阵。城破之时,刘恪望着满地狼藉,突然抓住一名龙夏军士卒:“白起现在何处?”士卒惨笑:“大将军三日前已过轮台,正全力追击房玄龄的‘主力’。”
轮台城下,房玄龄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汉军,从容下令:“烧营。”顷刻间,粮草辎重化作冲天火海。吕布横戟立马,赤兔马踏着火星嘶鸣:“老匹夫!再不走,老子的戟可保不住你!”房玄龄抚须而笑,却在转身时踉跄半步——他早已暗中服下延缓伤痛的草药,腹中如刀绞般剧痛。
白起望着熊熊燃烧的轮台城,青铜面具下的眼神愈发冰冷。刘伯温拾起半块烧焦的兵符,突然脸色大变:“不好!我们中计了!玉门关......”话音未落,斥候急报:“龟兹军突袭玉门关,守将贾复战死!”白起猛地挥剑斩断旗杆,厉声下令:“全军回援,务必在龟兹军站稳脚跟之前夺回玉门关!”
夜色笼罩戈壁时,刘恪站在玉门关上,望着远处如长龙般的汉军灯火。房玄龄被亲兵搀扶着登上城楼,他的嘴角渗出黑血,却仍指着舆图:“白起归途必经葫芦河峡谷,可命姜松、潘鸿设伏......”话未说完,便瘫倒在地。刘恪握紧双枪,望着漫天星斗喃喃道:“先生放心,这一局,我们赢定了。”而在汉军阵中,白起抚摸着青铜面具,冷笑:“龟兹小儿,且看谁笑到最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