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如血,给武关城披上了一层暗红的殓衣。刘秀大军在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,发起了新一轮更为疯狂的总攻。城墙上,李博成麾下的士兵们形容枯槁,眼神中满是绝望,手中的兵器也因无力握持而微微颤抖。谢玄伫立在东门之上,望着城外如蚁群般涌动的刘秀大军,心中五味杂陈。周不疑的密信再度浮现眼前,妻儿被囚禁的画面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。
终于,在刘秀军队潮水般的冲击下,谢玄缓缓放下了城门的吊桥。高宠一马当先,率领着先锋部队如饿狼般冲入城中。刹那间,喊杀声、惨叫声、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。李博成听闻东门失守,双眼瞬间充血,他挥舞着宝剑,带着最后的中军精锐,向着东门疾驰而去。
在东城门内的主干道上,李博成与谢玄狭路相逢。此时的李博成,铠甲破碎,血迹斑斑,眼神中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。“谢玄!你为何背叛?”李博成声嘶力竭地怒吼,声音在血腥的空气中回荡。
谢玄不敢直视李博成的眼睛,头颅低垂,嗫嚅道:“元帅,我的妻儿……在他们手上。”
李博成愣了一下,紧接着仰天大笑,笑声中满是悲凉与绝望:“为了妻儿,你便出卖了武关,出卖了陛下的信任!”
就在这时,高宠率领的敌军如潮水般涌来。李博成深知大势已去,他狠狠瞪了谢玄一眼,而后大喝一声:“撤!向长安方向突围!”在亲兵的拼死掩护下,李博成带着残部且战且退,最终消失在了暮色之中。
武关城内,刘秀在城主府大摆庆功宴。灯火辉煌中,众人欢声笑语,唯有谢玄独自站在东城门的城楼上,望着李博离去的方向,久久不语。秋风如刀,吹过他满是泪痕的脸庞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周不疑带着一群士兵走上城楼,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:“谢将军,做得不错。不过,为了防止夜长梦多……”话音未落,士兵们便如恶狼般围了上来。
谢玄心中一凉,他终于明白,从一开始,自己就只是周不疑手中的一枚棋子。他缓缓抽出佩剑,剑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。望着长安的方向,谢玄喃喃自语:“杨滔陛下,是臣对不起您,来世再报答您的恩情……”
寒光一闪,鲜血如喷泉般涌出,谢玄的身体缓缓倒下。此时,长安方向传来隐隐的雷声,仿佛是这座古老城池对这场背叛与死亡的无声叹息 。
漠北的狂风裹挟着黄沙,如汹涌的浊浪,在天地间肆意翻卷。二十万汉军的营帐,像一片钢铁铸就的森林,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西平城十里开外。中军帐前,“卫”字大旗猎猎作响,似一头即将腾飞的苍鹰。卫青身披玄铁重铠,腰间佩剑的寒光,与他锐利的目光相互映衬。他凝视着远处西平城那高耸的城墙,这座城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,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。
帐内,牛油蜡烛散发着昏黄的光,将众人的身影拉得悠长。霍去病身着亮银甲,英姿勃发;卢象升手按腰间佩刀,神色冷峻;刘亦菲腰间悬挂着绣鸾双刀,刀鞘上的纹路在烛光下若隐若现;马超轻抚长枪,枪缨随风飘动;秦天把玩着鬼王嗜血刀,刀刃上的寒光与他眼中的凶光相互呼应。法正和刘墉俯身于军事地图前,手指在图上比划着,低声商讨着破城之策。
“报!西凉白起率五千人马前来叫阵!”传令兵的声音打破了帐内的宁静,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卫青。
卫青目光如炬,略作思索后下令:“卢象升,你率三千步兵列雁行阵迎敌,马超率两千骑兵侧翼策应。”
西平城下,黄沙漫天。卢象升身着重甲,手持长枪,立于阵前。对面,白起身披银甲,胯下战马嘶鸣,身后的西凉士兵军容严整。随着双方主帅令旗挥动,喊杀声瞬间撕裂长空。卢象升一马当先,冲入敌阵,长枪舞动,如游龙出海,所到之处,西凉士兵纷纷倒地。马超率骑兵从侧翼杀出,马蹄声如雷,刀光闪烁,如一把锋利的匕首,直插西凉军软肋。一时间,战场上刀光剑影,血肉横飞,黄沙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。
初战交锋,双方互有死伤,各自收兵。第二次,白起主动出击,兵分三路,采用车轮战术,令汉军疲于应对。卫青见势不妙,鸣金收兵,退回大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