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晴看向屏幕:“监狱区底部出现新的震动频率,不是毒气活动……是挖掘信号。”
我撑着站起来,走到终端前。震动源来自东南角,深度约十五米,速度不快,但持续逼近。
“他们在打洞。”我说,“想从外面把毒气放出来。”
“要不要派队下去拦截?”老周问。
“不行。”我说,“下面现在是高压毒区,任何人进去都会死。”
苏晴忽然说:“导流槽还能用吗?如果反向加压,能不能把他们逼退?”
我摇头:“导流槽是单向设计,没有反冲功能。”
她盯着结构图看了一会儿:“但如果在槽体内加装压力阀,改变流向呢?不需要完全逆转,只要制造短暂回流,就能让他们不敢靠近。”
我看着她。
这个方案可行。但需要重新建模,还要在现场加装控制模块。
“你能画出来吗?”
“五分钟。”她说。
她迅速在终端上绘制新结构。一个T型分流阀,连接主槽体,通过手动开关控制方向。
我接过设计图,闭眼启动零域。
这一次,我没有急着输出。先确认精神力通道稳定,再分段释放能力。零域缓缓将分流阀实体化,安装在导流槽关键节点。
完成后,我睁开眼:“装好了。”
苏晴立刻测试功能。她按下开关,监测数据显示,槽体内压力短暂反转,底部震动信号停了几秒,然后迅速后撤。
“有效。”她说。
我靠在墙上,感觉体温在往下掉。每一次使用零域,身体都在付出代价。晶体已经爬过肘部,指尖发麻。
“接下来呢?”老周问。
“等。”我说,“他们不会放弃。但这地方现在成了陷阱,谁来谁死。”
苏晴递来一件厚外套。我穿上,手指还在抖。
终端屏幕上的监测图安静下来。毒气被锁在地下,震动源撤离,城市表面恢复平静。
可我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她拿起记录本,准备整理数据。我看着她翻页的动作,忽然说:
“下次别让我一个人做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