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周凑近屏幕,看了几秒。“不是广播,是点对点传输。他们在拉一张网。”
“不止是网。”我说,“是发令枪。每次脉冲都在校准时间,等所有接收端同步完成,就是总攻开始的时候。”
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现在的问题不是要不要打,而是怎么打。如果我们直接摧毁信号源,守夜人会立刻察觉,可能提前发动。但如果什么都不做,等他们完成部署,我们将彻底失去主动权。
“干扰。”我说,“先打乱他们的节奏。”
我调出设计界面,开始绘制一个微型干扰器的结构图。原理很简单:伪造一段相同频率的虚假脉冲,在对方校准时插入错误数据,迫使他们重新调试。不需要炸毁设备,只要延迟一次同步,就能为我们争取至少十二小时。
图纸完成后,我交给老周。“让后勤组马上做,外壳用铝板,内部线路照这个接。功率不用大,能撑十分钟就行。”
他接过文件,看了一眼就转身出门。走到门口时停下,“行动谁来?”
“你选人。”我说,“但我有个要求——不求全毁,只要打断一次校准流程。哪怕只差一秒,他们也得重来。”
他点头,走了。
我坐回椅子,盯着墙上的城市结构图。气象站的位置被我用红笔圈了出来,旁边写了两行字:发射频率17秒,间隔3小时,下次校准时间——凌晨四点十七分。
时间不多。
我闭目休息,但没睡。精神力恢复得慢,刚才的定位操作像是把脑子撕开又缝上。我试着回想每一个节点的能量消耗值,计算接下来干扰行动的负荷上限。不能超过百分之六十,否则会影响后续防御部署。
两小时后,老周回来,身后跟着一名队员,手里拿着刚组装好的干扰器。外壳粗糙,焊点不平,但线路连接正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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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试过了。”老周说,“在五十米外模拟发射,能覆盖目标频率范围。”
我伸手接过,重量比预想中轻。开关在侧面,红色按钮上方贴了胶带,防止误触。
“什么时候放?”他问。
“等下一波脉冲前五分钟。”我说,“提前启动,让它自动运行。”
他把干扰器放在桌上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。“突击队名单我拟好了,王野以前带过的几个人都在。新人陈实当组长,动作快,脑子清楚。”
我看了眼名字,没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