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切断还来得及。”
我再次启动领域,沿着主水管生成三道隔离屏障。材料选的是高强度复合陶瓷,能挡住污染物扩散。同时在关键节点加入吸附层,把已经进入管道的有害物质截留下来。
做完这些,脑袋又开始发沉。但我没停下,接着在系统后台加了一条规则:一旦检测到类似分子波动,立即锁定源头并报警。
“东区供水停了。”她说,“备用储水装置已经启用,居民暂时安全。”
“通知所有人不要碰原来的水龙头。”我说,“等我们确认彻底清洁后再恢复供应。”
她拿起通讯器,一条条发布指令。语气冷静,把风险和应对都说清楚了。没有夸大,也没有隐瞒。
消息传出去后,反应来了。
有人质疑为什么非要戴腕带。有人说这是变相监控,怀疑我们要收集隐私。还有人在公共频道里喊话,说医疗组制造恐慌。
苏晴把几条留言调出来给我看。
“必须回应。”她说。
我们召集了一个小范围会议,只有各区域负责人参加。她把七个人的数据投影出来,对比他们的活动轨迹,指出共同点就是饮用水。然后放出管道残留物的分析报告,说明这不是猜测,是实证。
“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外部袭击。”她说,“是看不见的侵蚀。它不会炸毁房子,但会让人慢慢失去活下去的能力。”
没人再质疑数据的真实性。
但我看得出,有些人还是不舒服。毕竟谁都不喜欢被盯着。
“监测只采集必要指标。”我补充,“所有信息加密存储,非医疗紧急情况不得调阅。而且每个人都能随时查看自己的数据。”
苏晴接着说:“我们会每月公布一次群体健康趋势,让大家知道整体状况。如果有异常,第一时间通知本人。”
会议结束后,反对声小了很多。
为了建立信任,我决定亲自参与佩戴。选了第一批志愿者,包括两个孩子和一名老人。我在他们面前戴上新的腕带,让系统验证连接成功。
“这不是控制。”我说,“是保护。”
当天晚上,覆盖率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以上。剩下的也在陆续接入。
凌晨两点,系统第二次报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