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知所有人。”我对着对讲机说,“从现在起,所有技术岗位恢复全认证流程。没有生物识别,一律不准操作核心设备。”
老周站在我旁边,“下一步怎么走?”
“先恢复通讯。”我说。
移动中继车已经在路上,搭载的是预设的信号节点模板。我只需要在现场用零域激活结构,就能建立临时链路。
五个人抬着设备走到空地,我把设计图导入系统,开始构建。
精神力压下去的瞬间,手臂有点发麻。上次强行调用还没完全恢复,但我没时间等。
三分钟后,天线自动展开,信号灯亮起绿色。
第一道连接成功。
各社区陆续回应,混乱的局面暂时稳住。
“可以传话了。”老周说。
我拿起广播器:“所有站点注意,主塔受损,临时中继已启用。接下来二十四小时,每两小时确认一次状态,异常立即上报。”
放下设备后,我打开工程备案库,查找“陈岩”的原始登记资料。
照片弹出来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出事了。
档案里的男人穿着旧工装,脸型和现在这个人不一样。更关键的是,备注栏写着“已故”,死亡时间是黑日当天。
根本就没有活着的“陈岩”。
有人冒名顶替,混进了我们的系统。
“查他提交的所有维修报告。”我说,“特别是涉及能源接口的部分。”
老周很快找到一份三天前的记录。上面写着“线路老化更换”,附带一张照片。我放大细节,在塔底角落看到一个不起眼的符号,刻在金属支架上。
那是守夜人常用的标记,代表“监听点已部署”。
他们不是临时动手的。
他们是早就埋好了伏笔,等我们自己把门打开。
“这个人现在在哪?”我问。
“昨晚申请轮休,说要回驻地休息。”老周翻看排班表,“之后就没再出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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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说,他已经跑了。
但我不信他会这么快撤离。
如果他是专门来安插后门的,那一定还会回来检查成果,或者准备下一次行动。
“设陷阱。”我说。
我们在设备舱重新布线,接入一个伪装成正常模块的感应装置。只要有人接触能源接口,就会触发隐藏信号。
同时,我把所有近期接入系统的外部设备全部隔离扫描。果然在一台维修终端里发现了远程唤醒程序,能在特定时间自动上传数据。
使用者以为物理隔离就安全了。
但他们忘了,硬件本身也可以成为漏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