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问:“会不会再来一次?”
我摇头:“不确定。但第一次的峰值还没完全消退,说明源头发射周期还没结束。我们现在处在余波区,随时可能遭遇二次冲击。”
他看了看四周瘫痪的设施:“不能在这儿待了。”
“进校车。”我说,“外壳经过零域重构,内部形成了一层类法拉第结构,能挡住一部分低频干扰。先把人转移进去,尤其是医疗组。”
他立刻去组织撤离。
我跟在后面,一边走一边检查校车动力核心。打开检修盖,电池组接口处有焦痕,保险丝熔断,但储能单元本身没炸。偏转板控制模块烧了,不过主板框架还在。
“能修。”我对老周说,“只要换掉烧毁的继电器,再用零域补一层导流层,就能恢复基础屏蔽功能。”
“需要多久?”
“一个小时,如果材料齐全的话。”
他点头,转身安排人去仓库找替换零件。
我蹲在校车底盘旁,从随身包里抽出一张草图纸,用炭笔画出地下掩体的初步构型。目标位置是旧地铁通风井,深度十五米,混凝土结构厚实,周围没有大型金属残留物,理论上能隔绝大部分电磁渗透。
图纸上标注了三层屏蔽设计:最外层用净化后的复合板做反射层,中间填充碳纤维网格吸收残余能量,内层再加一道零域生成的离子屏障,用来应对高频突波。
画到一半,苏晴从车里探出身子:“林川,病人情况稳定了,但这样手动维持撑不了太久。我们需要恢复一台呼吸机。”
我说:“电力系统全毁了,没法直接供电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局部供能?”她问,“比如只启动一台设备?”
我想了想:“可以试试临时搭一个稳压回路。用校车电池组做电源,加装限流保护,避开主配电网络。”
她立刻钻回去准备器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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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收起图纸,走向维修区角落的工具架。翻找稳压模块时,手指碰到一块发热的金属片——是刚才从偏转板拆下来的控制芯片。表面已经龟裂,但内部晶格还有微弱共振。
我把它拿到眼前,启动领域扫描。在能力视野中,芯片内部残留着一段未完全损毁的数据流。格式陌生,但脉冲间隔规律,和之前那道神秘信号完全一致。
这不是普通的电涌残留。
这是记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