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必须亲自下去看。
“带上照明和检测仪。”我对苏晴和老周说,“王强留守,加固剩余模块,准备后续勘探支援。”
三人顺着绳索下降,踩上坡道时,脚下传来轻微回响。墙壁是合金材质,摸上去冰凉光滑。往前走了二十米,通道尽头是一扇半开的气密门,门牌上的字迹被腐蚀了一半,只能辨认出“灰点-L7”。
我们走进去。
里面是个巨大的圆形大厅,布满培养舱,整齐排列成同心圆。大部分舱体已经破裂,液体蒸发殆尽,只剩下干枯的连接管线垂落下来。但仍有十几具实验体悬浮在完好的营养液中。
它们看起来像人,又不完全是。
头部覆盖着金属壳,面部皮肤紧贴骨骼,眼睛闭着,鼻孔和耳道都被植入微型导管。脊椎外侧接出数据接口,胸口位置切开一道缝,嵌着机械泵与真实心脏并联运作,规律收缩。
苏晴拿出便携采样仪,从一具实验体的静脉取了一滴血。
终端屏幕亮起,几秒后弹出警告:
【基因序列匹配度98.7%,源个体:林川】
她抬头看我,嘴唇动了动,没出声。
我站在原地,视线落在最中央那具实验体上。它的编号是07,档案页自动投影在玻璃罩内,照片是我的脸,年龄标注为31岁,状态栏写着:“活性维持中,等待唤醒协议。”
旁边还有一行小字:“神经同步率达标,可执行远程意识投射。”
我没有碰任何设备,也没有查看其他资料。转身走向出口。
回到地表时,风又起来了,吹得残破的模块单元发出吱呀声。老周站在裂口边缘等我们,手里握着步枪。
“下面什么情况?”他问。
我看着远处那群刚来的幸存者,他们正围在临时帐篷前分发饮水,有个小女孩蹲在地上画画,用炭笔勾出一栋房子的模样。
“先把人安顿好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