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阀!”老周吼了一声,王强立刻切断主控。但那股黑水已经顺着导流槽蔓延了一段距离,像有生命般缓慢蠕动。
苏晴戴上手套取样,带回临时检测台。几分钟后,她抬起头:“不是杂质,是机械单元,纳米级,能在水中自主移动。”
“还能分析?”我问。
“不止。”她调出显微图像,“它们携带基因片段,具备重组DNA的能力。这不是污染,是投放。”
我盯着屏幕上的结构模型,忽然意识到什么:“水源来自哪条管线?”
王强翻看图纸:“主接入点是东侧D-3管道,连接旧城净水厂。”
“那条管路半年前就废弃了。”老周皱眉,“我们一直以为它堵死了。”
“有人重新启用了。”我说,“而且知道我们会接这里。”
苏晴放下仪器:“这些机器人如果进入人体,可能改写神经系统。必须封锁所有分支节点。”
我下令启用备用储水池,切断所有外部供水接口。生态塔暂时停止运作,工人全部撤离核心区。
“得查源头。”王强看向地下管网图,“D-3主线通往老城区深处,中间经过三处交汇井。”
“我去。”老周抓起探测仪,“穿防护服,带热成像。”
“带上金属探头。”我补充,“如果里面有设备,冷却系统会有余温。”
两小时后,通讯器响了。
“发现异常。”老周的声音断续传来,“C-7 junction,墙体材质不对。混凝土厚度超标,内部有空腔。”
“破开看看。”我说。
十分钟后,画面传回手持摄像机的实时影像。一段本该是实心的地基墙被炸开,露出后面一道金属门。门框锈蚀严重,但电子锁仍有微弱电流反应。上方铭牌残存几个字:“灰点·基因调控B区”。
小主,
“里面呢?”我问。
“进了。”老周的声音低下去,“实验室完整,设备虽然老旧,但冷却液还在循环。中央台上有操作记录,最后一次运行时间……就在三天前。”
我盯着监控屏,手指收紧。
三天前,正是我们救出克隆体那天。
他们不是在测试我的反应。他们在同步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