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风管东口,埋在燃烧瓶碎片下面。”老周说,“不像随身携带的东西,更像是……被故意留下。”
我捏紧表壳。如果是故意的,那就是挑衅。如果不是,说明守夜人也在被人操控。
“别传出去。”我说,“只限你、我和苏晴知道。”
他点头,走了出去。
苏晴一直站在旁边,等老周离开后才开口:“你现在得让我检查眼睛。”
我不想查。我知道右眼废了,但不想听医生亲口说出来。可她坚持,搬了张椅子坐到我面前,打开便携式检眼镜。
光束照进左眼时还有反应。右眼,瞳孔不动。
她沉默了几秒,调出设备里的图像记录。然后她起身,从柜子里取出一台旧式脑波监测仪,接上电极贴片,按在我太阳穴附近。
“你最近一次使用零域是什么时候?”她问。
“昨夜防火墙成型前。”
“持续多久?”
“十七分钟。”
她眉头皱了一下,低头看屏幕数据。几秒钟后,她把显示器转向我。视网膜投影图上,右眼区域布满了密集的蓝色细线,像树根一样蔓延在整个眼球后部。脑波图显示神经元活跃度比正常值低了百分之三十四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损伤。”她说,“你的神经系统正在被某种能量侵蚀。每次使用能力,细胞老化速度都在加快。按这个趋势,高强度使用下,你剩下的时间……不超过三年。”
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我没有惊讶。昨晚跪在地上那一刻,我就知道代价来了。只是没想到这么快,这么具体。
“能延缓吗?”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