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牙撑起身子,把注意力集中在网格上。目标明确:从隧道当前位置打通一条通往站台出口的阶梯通道,宽度两米,坡度不超过十五度,避开所有承重柱与管线区域。
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,如同在修改CAD图层。我在网格中勾勒路径,设定参数,锁定节点顺序。每一个操作都像在拉动沉重的闸门,精神被剧烈抽离,但我知道不能停。
当最后一道轮廓完成锁定时,地面猛地一震。
水泥层发出撕裂声,沿着我设定的路线整齐裂开。碎块自动向两侧推移,露出下方坚实的岩基。紧接着,阶梯状结构从裂口中缓缓升起,由下至上拼接成型,边缘粗糙但稳固,足以承受百人通行。
有人尖叫。
有人后退。
更多人愣住了,盯着这条凭空出现的逃生路。
“走!”我哑着嗓子喊,“一个接一个,别推搡!”
起初没人动。直到一名穿校服的女孩试探着踏上第一级台阶,确认稳固后,人群才开始有序移动。我站在通道口指挥,确保不发生踩踏。有人经过时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有恐惧,也有感激。
最后一个人登上站台时,通道边缘闪过一丝极淡的蓝光,几秒后消失不见。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出口,膝盖一软,跪倒在站台边缘。
手撑在地砖上,掌心传来轻微灼烧感,指节微微发麻,像是长时间握笔后的僵硬。额头的伤口还在渗血,混着汗水流进眼角,咸涩刺痛。
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
不是梦。
也不是幻觉。
刚才那条阶梯,是我“画”出来的。
我缓缓抬头,望向身后那条由我亲手构建的通道。水泥与岩层结合处毫无拼接痕迹,就像原本就存在于此。监控摄像头还亮着红灯,记录下了全过程。但我现在顾不上这些。
体力透支得厉害,脑袋像被铁锤敲过,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神经。可思维异常清醒。
如果这个能力是真的,如果我能把脑海里的设计图直接变成现实……那意味着什么?
不只是修一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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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重建。
是从零开始建造一切。
我想起昨天开会时局长说的话:“现在的城市,经不起一次真正的大灾。”
他说得对。但现在,也许有了另一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