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就这么对视着,谁也不先开口,周围很安静,只听得见浴室的滴水声,何知行站起去把水关了又回来坐好。
房间本来就没开灯,车灯和路灯从窗外赢弱地照进来,子肥泉的脸一边明一边暗,喘息声逐渐停止,理智重新占据高地,刚刚一瞬间的欲望潮水黯然退下。
“不想和我做了是吗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什么都听你的就好——”
“——你每次都这样说,”
何知行摇摇头。
“之后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,做少点,一周一次不可以吗。”
“这和没做有什么区别。”
……
……
“我觉得你还是在发脾气,何知行,”
龙娘笑笑。
“和小孩子一样闹别扭,这几天都是——让我们冷静一下,追根究底还是你的来历问题,是吧,我可以——”
“追根究底是你想做了,子肥泉,我看得出来,”
他缓缓道。
“所以才想要和解,完事了就提起裤子不认人,该怎么闹矛盾还是怎么闹矛盾,你从始至终都没把我的话当真,都以为我在开玩笑——”
“长生种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,你可以相信。”
“怎么相信呢子肥泉,如你所言,你是长生种,但我才二十岁,连你的一点点真假都看不出来。”
……
可能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这龙娘没谈过恋爱和之前也没有性生活——没谈过一眼就看得出来,至于是否是真的第一次,当时她还剪了张白布垫在下面,说是什么古代的习俗。
但可惜姿势错了,并非传教士,而是刻在子肥泉骨子里的上位,所以血全流在了何知行腿上,之后两人打扫战场时用纸擦了去,现在那张纸还在子肥泉那,说是要保管。
至于其他的,什么中餐解锁的龙娘故事,还有她自身所言的经历——全都难以证实,两人的信息本就不对等,之前还可含混过去,现在摆到台面上来,何知行有种窒息和绝望的感觉,他永远都无法主动触及子肥泉的真实,只能等她自身的施舍。
又是死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