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挺轻……以前没这样试过。”

两人终于踏上路坎，何知行被扶到一张支架床，有军医把他的防毒面具摘下把供氧器往他脸按，一边指引呼吸一边用水清洗他的面部，视野逐渐清晰——

“……子肥泉，扶我坐起来。”

“还想干什么，就不能躺一会。”

“那个宋绥身边的老头呢，叫他过来——”

“他还在下面。”

龙娘依言把何知行扶起，唤过伊田联系汉克安德森返回，转过头看着他叹了一口气。

“何知行，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，能不能自私点——”

“其实人没那么容易丧命的，但现在我活了，他们就得死。”

军方的人刚刚才到，国道上停着一辆高炮和两辆布雷德利步兵车，除整理装具的士兵外，一名中尉模样的人在到处乱逛，似乎是主官——

“你好先生——”

“——是在寻找负责人吗，我就是，你们现在就可以出击了，分作两组，一组直接进入别墅，一组迂回去阻断他们和森林的链接处，得快点，现在应该已经有人逃进去——

总参谋部已经解除开火限制，你可以和上级确认，但一层一层很慢，我为说的话负法律效益。

……

出发吧，去杀光他们。”

……

中尉点头跑开，士兵们登上车，两辆布雷德利调转车头驶开路肩，借着下坡的重力势能往下俯冲，一辆直接撞进庄园里把围栏撵在脚下，一辆哧溜一下拐了个弯绕到后面。

车顶的武器站开始开火，把别墅打得稀烂，本来还想在窗口负隅顽抗的平权社团成员直接被打成粉末，那喷火的管子收割着周围所有的生命。

后部的舱门打开，步兵跳下三三分组前进往还剩一半的废墟里搜索——可能是华夏最近放开来交流过战术的原因，这边的大兵们取长补短有了些中味。

何知行指示他们重点查看地窖，放下望远镜，看着刚刚回来的汉克安德森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