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在胡同口,碰见你三大爷了。”
“哦?”
小元师傅一边打气,一边应着。
“推着你家的三轮车,说是去买什么头茬韭菜。”
何雨柱的语气很平淡,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邻里琐事。
“是吗,我爹早上是把车借给他了。”
小元师傅浑不在意。
何雨柱掐灭了手里的烟,话锋一转。
“哎,你没听说了吗?阎家出大事了。”
“大事?出什么大事了?”
小元师傅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,好奇地看向他。
何雨柱叹了口气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。
“阎解成,没了。”
“没了?什么叫没了?”
小元师傅的眼睛瞬间瞪大了。
“死了。”
何雨柱三言两语,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明白。
他特意加重了“秦淮茹”三个字。
小元师傅听得目瞪口呆,手里的气筒都忘了动。
一个院里住着,虽然算不上多熟,但毕竟是条人命。
“为个寡妇?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
何雨柱看着小元师傅震惊的脸,不着痕迹地又加了一把火。
“这事闹得,听说阎家连后事都不打算正经办,骨灰都准备随便找个乱坟岗埋了。”
他说完,再次提到了那辆三轮车。
“所以啊,我刚才瞅见你三大爷推着你家车,往城西那边去,心里就犯嘀咕。”
何雨柱点到为止。
他没说阎埠贵是去拉尸体。
“行了,气打足了,我先去上班了,回见啊。”
何雨柱拍了拍小元师傅的肩膀,跨上自行车,轻快地走了。
只留下小元师傅一个人,愣在原地。
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气筒,又抬头看看何雨柱消失的方向。
阎解成死了。
三大爷借了自家的三轮车。
去的方向是城西。
城西的医院……
太平间……
拉……
一个可怕的念头,猛地劈开了他混沌的脑子。
“我操!”
小元师傅猛地将手里的气筒摔在地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。
用我家的车去拉死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