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为州学操劳许多,下官定尽心竭力”程教谕连忙行礼保证,同时心中又燃起了一团火,说不定他们州学真的能更进一步呢,到时候连带着他这个教谕都能往上窜一窜呢。升官嘛,谁不想呢。
林璟宣参观完州学来到前面讲学的广场上时,学生们已经坐的整整齐齐,广场上鸦雀无声,等林璟宣走到讲学的位置上时,下首的学子起身行礼。年轻的面容衬着林璟宣身上的官袍愈加耀眼,底下的学生们也有不少与林璟宣同岁,有些甚至还长这位年轻的知州几岁。
众人的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,寒窗苦读十余年,谁不想像如今面前站着的这位一样呢。
“诸位都是我通州的青年俊才,今日本官便抛砖引玉了”说罢林璟宣便开始了今日的讲学,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前面讲学呢。
“诸君且看院中古槐——”林璟宣手指向院子一棵已有几十年历史的槐树,槐树的新叶正从苍虬枝干间挣出。
“今岁新芽与去岁枯叶,可还是同一片?若说是,为何一荣一枯?若说不是,为何总在相同枝桠上生发?”
底下的学子们没有想到知州大人居然会以此为题,一时间堂下窃窃声起,
“那肯定不是同一片吧,去年的和今年的那能一样吗?”
“我看可不一定,就像大人说的,要是不是同一片的话为什么年年都在一个地方发出新芽”
“哎呀,你们说的都不对,知州大人的意思肯定不是看树叶啊”
林璟宣停顿了片刻,任由学生们自由讨论一番,渐渐的,堂下的声音渐弱,林璟宣清咳一声,“今日与诸君论‘经权之道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