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渊清了清嗓子,又哄道:”你真不去了?若是想去。我……” 后半句刚到嘴边,就被穆海棠截了话头。
她别过脸,声音带着赌气的硬气:“你烦不烦啊?我都说了不去了,听不懂吗?别搞得好像我多稀罕去似的。”
萧景渊被堵的哑口无言,:“你不去就不去,犯不着生气啊?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就跟我较上劲了?”
“没较劲,我就是累了,不想去了。”穆海棠的声音闷闷的,明显是同他闹别扭,她依旧背对着他,手指头扣着车厢的木纹。
他见她依旧不肯回头,只能妥协,主动往她身边凑了凑:“别气了,我带着你还不行吗?”
话落,穆海棠半点回应都没有,连方才偶尔动一动的指尖,都彻底停住了。
同一时间,卫国公府的芸兮院里,烛火将屋子照得暖亮。
芸姨娘望着镜前盛装打扮的萧云珠,鎏金步摇在她发间晃出细碎光影,可芸姨娘心里却像那只步摇,左右摇摆 —— 她到现在都没底,自己帮女儿走这条路,到底对不对。
那日卫国公夫人拿自己女儿的婚事要挟,她也是以命相胁闹了那么一通。
虽然最终萧景渊出面压下了风波,可芸姨娘总觉得心里悬着块石头。
第二日天,她就去了镇抚司,因为除了自己儿子,她在这上京再无可以依靠之人。
她原以为,儿子还会像从前那样,连面都不肯同她见,毕竟当年她弃他而去的事,是横在两人之间的刺。
可当她在镇抚司门口哭着求见时,他终究还是心软了。
虽然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,却还是耐着性子问她:“找他何事?”
她攥着袖口,哭着把萧云珠的心思说了 —— 说云珠想入东宫,她怎么劝都劝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