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吧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 萧景渊垂眸睨着她,眉峰还凝着几分未散的不悦,但语气已然软了下来,明显是妥协了。
穆海棠眼珠一转,嘴角勾起:“想干什么?自然是给玉贵妃添点堵。她都特意给我送了化尸散这份大礼,想让我死无全尸了,我若不回敬她几分,岂不是枉费了她的一番美意?”
说着,她转身走向床边,抬手从外衣内侧的暗袋里摸出个小瓷瓶,待她转过身,脸上的笑意淡去:“走,咱俩现在就去找周福海。”
萧景渊挑眉:“找到他又能如何?你该知道,后宫男女之防甚严,便是太监也得避嫌。”
“再说抓奸需抓双,周福海虽是玉贵妃的贴身近侍,可按规矩,夜里也只在她寝宫外侧的值房待命,绝无可能踏入内寝。”
“更何况明日便是昭华公主大婚,今晚玉贵妃定然要陪着公主备嫁,哪有功夫同他厮混?你这主意,怕是行不通。”
穆海棠看着萧景渊一本正经分析的模样,忍不住低笑出声,一边笑一边忍不住调侃:“萧景渊,你让我说你什么好,你怎么那般单纯。”
“周福海是太监的身份不假,可他根本就是个假太监,今晚玉贵妃不召见他 —— 又有什么关系,她不召,咱们就想办法让周福海主动去找她。”
“主动去找玉贵妃?周福海他……应该不敢吧?”萧景渊语气里满是疑虑——在他看来,后宫规矩森严,周福海即便有胆子,也绝不敢这般僭越。
“再说,就算真如你所说,他和玉贵妃有私情,那他在玉贵妃眼里,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。”
“既是玩物,便是供主子解闷的,哪有玩物不经召见,就敢主动去找主子的?这要是让人撞见,那就是祸乱宫闱,别说他活不成,连玉贵妃也性命难保。”
穆海棠看着他这副认死理的模样,又好气又好笑,伸手戳了戳他,“萧景渊,你真是榆木疙瘩。”
“要照你这么说,周福海不敢主动去找玉贵妃,难道还能是玉贵妃屈尊降贵,去他那简陋的值房不成?真要是那样,才更引人注目,她疯了才会干这种事。”
前世玉贵妃和周福海那点私情,原主就撞见过一次。
那时候原主刚嫁给宇文谨没多久,玉贵妃起初很中意这个儿媳妇,待她也算慈爱,原主便学着别家新妇的样子,日日进宫来给她请安。”